侯府门前的白色灯笼和对联在预示着,这家在办丧事。
本来城中一直疯传着侯夫人下毒惨害嫡子之事,却一夜之间无人提起。
李小琴的母亲和父亲来到府中,当他们见到李小琴的尸体后开始大闹不止。
侯景贤本来还在好言好语的解释
,可他们各种讽刺挖苦,到最后变成出言辱骂。
侯景贤所有的耐心被消耗殆尽,对李小琴之死仅有的那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只见他一甩袖子说道:“你们要是再闹下去也毫无意义,索性就去报官吧。她是死有余辜,看到时候没脸的是你们还是我们侯府,反正已经这样子,我不怕再丢一次脸。”
看到侯景贤的态度那般强硬,李小琴的父母开始放低姿态。
他们诉说着自己把李小琴养大有么多不容易,又拐着说到李小琴给侯家生了两个男丁,才让这一脉后继有人。
说了一箩筐的话最后才说到正题,原来是李小琴的弟弟到现在还没有个功名,想让侯景贤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他谋个差事。
他的要求也不高,说是官职不用太高,但是呢也不能太累,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要多一点,还得有人伺候。
原本让侯景贤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就是件难事,他们还提这么多的要求,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侯景贤气的七窍生烟,最后“啪”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到底是来给孩子办丧事还是来敲诈勒索?你们要是再不知好歹,说出如此没有边际的话,不用你们去,我马上就去报官。”
说完,袖子一甩,站在一边不再搭理他们。
李小琴的父母看侯景贤是真的生气,吓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侯钰儿一直站在边上观察,她看出来李小琴的父母今天过来定是要给些好处,要不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他们害怕父亲生气,那索性就晾一晾他们。
过了有一刻钟,侯钰儿端起一杯茶走到父亲面前说道:“您说这会儿子话口也渴了,坐下来喝杯水吧。”
侯景贤一看是女儿端的水便伸手接过,顺势坐了下来。
侯钰儿叫丫鬟拿水壶过来,她亲自给李小琴父母的杯子里添了水。
做完这一切,她才坐回到位子上。
她坐好后整理了下裙摆,才开口说道:“我父亲虽在朝,官居正三品礼部尚书一职,但他一直勤俭、恪守本分,从不敢有一丝懈怠,更不可能为一己私欲做出违法乱纪之事。像我家大伯和二伯已经这么多年,依然是从六品和八品,从这点便可以看出来,他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破这个例。”
说完这话,她朝李小琴的父母看了过去。
只见李小琴的父母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刷白。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又接着说道:“我年纪虽小,可深知父母亲养育孩子之艰辛。二夫人之死是个意外,我们心中也极为难过。”
说完她看向父亲说道:“我父亲自从二夫人死后,就一直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侯钰儿说完这话又把目光转向李小琴的父母。
李小琴父母一看侯钰儿在看着他们,赶紧也调整了姿势,对准侯钰儿的方向坐端正。
“二夫人的死让你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点我们侯府深感歉意。”
说完这话,她站起身走到李小琴父母面前行了个大礼。
李小琴的父母诚惶诚恐的受了这一拜。
“父亲,女儿今日就越俎代庖一次,既然二夫人不能孝敬二老,您这个做女婿的就得替她孝敬下。”
“管家何在?”
“老奴在此,请问小姐有何吩咐?”
“你现在去我母亲的私库,取三百两纹银过来。”
“父亲。”
“嗯?”
“这三百两纹银是您同我母亲借的,您以后要记得用您的月例银子还我母亲。”
“还,一定还。”
“小姐,银子取来了。”
“您二老看一下银子的数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