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锋从侯钰儿店里离开,他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转。
引得路人指指点点,下属过来驱赶,萧睿锋制止了。
他想那个孩子说的或许是对的,他不应该把自己困于一方小世界,他或许可以尝试出来多走动下。
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狂躁症,只是现在还是不能跟人正常交流。
身上和脸上的疤痕现在已经软化了许多,每次治的时候他都忍着尽量不去挠。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宫中的暗线从两国开战就没有再联系,他现在也开始怀疑当初他遭受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是父皇所为?
倘若父皇要杀他机会多的是,没有必要把他发配途中再进行折磨。
这么多年了,痛苦和折磨早已让他忘记了思考,现在他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来人,备马,咱们出城转转。”萧睿锋吩咐道。
下属听到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睿锋有些不自然的又重复了遍,下属才匆忙去准备马匹。
这些年不光他一个人在承受着折磨,看看他那些忠心的下属,每次看到他们萧睿锋心中也不好受,他们都是被他连累的!
他想尝试着走出来,至于其它的,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不多时马牵了过来,萧睿锋伸出手极其不自然的摸了上去。
记不清楚有多少年他没有骑过马了!
慢慢地越摸越顺,马儿朝着他打着响鼻,似是在与他打着招呼邀请他。
萧睿锋笑了下接过缰绳飞身上马,马儿欢快地嘶吼一声,他夹紧马腹“驾”马儿扬起前蹄向着前方飞驰而去,下属们也翻身上马紧紧跟随。
不多时就到了城门口,这时城门口的士兵拦下众人。
一位士兵上前说道:“摘下你的面罩。”
下属们慌了,手都按在暗器上准备随时出手。
萧睿锋的手紧了紧,鼓足勇气慢慢地放下面罩。
“嘶”周围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声,妇人的、孩子的、老人的、年轻人的,小孩儿看到就开始哭了起来,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萧睿锋的手攥紧缰绳,手在颤抖着,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
“够了,放行。这位仁兄实在是对不住,您可以走了。”廷尉张立行疾步走来呵斥道,向萧睿锋道歉。
萧睿锋拉上面罩没有出声,一扬鞭马儿嘶吼一声离开,下属们也紧随其后。
张立行看着这一行人远去,直到人影彻底看不到才转身。
“你们都擦亮眼睛,不要什么人都查,那一帮人一看就不简单。”
“大人,那个人好丑。”有个小兵说道。
“你看他的伤痕是怎么得来的?一看就是被人折磨得来的,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轻易招惹他们。”张立行呵斥道。
士兵们急忙回复知道了。
张立行看了看周围喊着众人都散了,这才转身回了衙门,这一行人是何时入的城他必须得好好查查。
萧睿锋一路疾驰,风儿在耳边呼呼的吹着,他朝着偏僻的地方疾驰,渐渐地他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坡,他翻身下马摘下面罩,他躺在草地上。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他仿佛进入到了梦境里。
父王,您看烟儿摘的花儿好不好看?
父王,您看烟儿的字写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