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可是说,原主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不起阮氏这么庞大的家业。
与其看着阮氏在原主手里败落,不如交给能力更强的霍司寒,让他替原主这只金丝雀把阮氏发扬光大。
在霍司寒把原主虐得三天两头进医院的时候,还讥讽原主是供人践踏的玩物,是只能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菟丝子。
如今我来了,自然不会看着同样的情况重演。
我倒是要看看自诩清高的谢清寒,在自己也成为他打心里看不起的‘金丝雀’后,又会做出怎样的反抗。”
......
回到教室,着急知道竞赛结果的霍司寒,迫不及待地给深冬递了张纸条。
从来也没真心想过帮霍司寒的深冬什么也没回复,在纸条上画了个意味暧昧的微笑。
无论霍司寒之后再问自己些什么,都一律选择无视。
“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男主他没有夺冠?按照预测,得知自己失去资助资格的男主,会产生整整五点虐心值呢!”
注重效益最大化的深冬慢条斯理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听到系统的疑问,她嫣红的唇瓣溢出一声低细的嗤笑。
余光戏谑又傲慢地扫向不远处的霍司寒。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潜行于暗处,狡诈又顽劣地欣赏着猎物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窘态。
“短痛哪有长痛虐。”
深冬慢悠悠地回答系统。
“我就是不把结果告诉霍司寒,就是要他抓心挠肝的去猜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到资助,就是要他在这种等答案的过程中煎熬。
你信不信,我晾他一两个小时,他最后产生的虐心值,绝对比我直接把结果告诉他,要来得多。”
正说着,虐心值数据像是应验深冬的话一般,一点点慢慢上涨起来。
系统目瞪口呆。
看着缓慢上涨的虐心值数据,不敢相信任务值的收集,竟然还能这么玩。
深冬慢悠悠地吊了霍司寒一个多小时。
待缓慢上涨的虐心值最终稳定在四个点处时,恰逢学校放学的铃声响起。
靠窗坐的她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
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笑眯眯地朝着霍司寒的方向走去。
霍司寒定定坐在座位上。
看着不断朝自己走近的深冬,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股类似于等待命运的审判降临的不安。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凸起的喉结因为细微的吞咽动作,缓慢却清晰地上下浮动着。
像一只被黑暗与未知包围的兔,在深冬距离自己仅剩一步之遥时,心跳快到了顶峰。
只等那足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宣判落下,在眨眼的瞬念间,决定他的成败与生死。
“我...应该夺冠了吧?”
心跳如擂鼓的少年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
紧张又期冀地问出了这么句带着侥幸的试探。
深冬冲他偏头一笑。
启唇深深卷了口凉爽的空气,再次落下时,却只是一声轻飘飘,听不出任何含义的浅笑。
霍司寒皱眉愣住。
大脑在这句听不出任何含义的浅笑里骤然变得空白。
好像濒死的人眼睁睁看着死神的镰刀落下,在即将丧命的前一秒,又发现夺取性命的镰刀陡然消失不见。
紧悬至极点的心,倏地落下。
短暂回归平静后,再一次陷入惶恐,未知,煎熬,却又无可奈何的循环。
“虐心值+2”
系统的汇报令人愉悦。
深冬敛起嘴角。
得到自己想要的任务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霍司寒仍处于一片茫然的状态之中。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很可能被深冬给耍了,着急又羞愤地少年,一拍桌子站起来,快步朝教室外追了出去。
然而,教室外早已看不见深冬的身影。
任由少年如何焦急地四处张望,前脚刚踏出教室的深冬,此刻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霍司寒如何细致地搜寻人流拥挤的露天回廊,都寻不到深冬的半点踪迹。
绝望的他最后沉默地低下了头去。
像坠入深井的人,等不到命运的审判,也看不到任何一丝希望的光。
只能在充满未知的黑暗中煎熬。
踌躇着,静默下去。
任由难忍的焦躁与不安,将自己蚕食。
楼梯转角,故意躲起来的深冬,正一脸兴味地欣赏着霍司寒失魂落魄的模样。
系统报告,刚才霍司寒找不到自己的时候,虐心值又上浮了一点。
至此为止,深冬在没有将比赛结果告知霍司寒的情况下,已经收集到了整整七点虐心值。
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深冬的系统,只能沉默地当个哑巴,安静如鸡地欣赏自己宿主牛批得已经超过它认知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