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轻的。
语气却是极冷极沉。
把自己对深冬的要求说出来后,盛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深冬轻轻笑了一下。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来医院的时候,我找人去对付霍司寒了。
很快,这个跟我抢你的养子,就会明白,和我抢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边说边用一种狭促的目光望向深冬。
希望从她那张总是过分从容的脸上,捕捉到些许着急和慌乱。
然而,懒倚着扶手的美人,只是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
眼睛微眯着,仿佛正等着自己说这番话。
“不就是给了谢清寒好处,让他帮你动手,整治还在住院的霍司寒么?这点小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深冬满不在乎地腾出了这句话。
轻飘飘,无所谓的态度,叫没能如愿看到她着急的盛世,有些恼火,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欣喜。
恼火是因为深冬这副从来不为自己所掌控的姿态。
欣喜,却又是因为,她似乎并没有把霍司寒看得像自己想象的那般重要...
“你不生气?”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问。
只见深冬目光朝着窗外一瞥,落到盛家院子外面那张兜了几圈,最后在院门口停下的西尔贝,淡笑着回答,
“将计就计而已。就你的手,帮我做点事。”
盛世被“将计就计”四个字,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疑惑着问她是什么意思时,却见深冬横眉冷扫。
眼睛递出记不算太冷,却足够震慑人的的眼刀。
“我说过,我们之间,互不干涉。我要对霍司寒做什么,与你无关,你管不着。”
泾渭分明的界限感,在盛世心头积起一层郁气。
他报复性地封住了深冬的唇。
垂在她边哑声沉吟。
“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接着付款吧,我的阮大小姐。”
男人三两下便解开了她侧腰上的拉链。
将馥郁如红牡丹般飘逸摇曳的裙摆,高高地堆起。
深冬的注意力不完全在盛世身上。
余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院外那张西贝尔。
想到不久前,盛宴就是坐着这辆车离开的盛家,嘴边总是忍不住浮起嘲弄的笑意。
盛世不满深冬地分神。
用力咬了她一口后,便听深冬冷着脸警告。
“你不长记性是吧?”
后脑勺隐隐作痛的盛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翁声翁气地怪了句她对自己不专心。
哼哼唧唧地放轻力道。
...
窗风柔缓,人影交缠。
二人从窗边又重新滚回了床上。
最终,到底是没有进行最后那一步。
只是裹着一张被子,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闲聊一些无关公司,无关盛阮两家的闲话。
......
院外。
西贝尔后车座里。
盛宴脚下积了一地变形的扭曲的烟蒂。
望着关上窗帘的二楼卧房,他忍不住深深地又嘬了一口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
随着香烟上一点猩红的燃烧,对着空气吐出一片灰白的烟雾。
“开车。”
他对着司机冷冷吩咐了一声。
拧成川字的眉,越结越深。
烟雾模糊着他的面容。
掩在其后,黑得望不分明的眸,也不只是被烟熏的,还是怎么的,竟然无端地沁起了一层薄雾。
“盛宴虐心值+10,情绪波动能量,250点。”
幽幽夜色,暗暗暖室。
看似已经被人拆着的玫瑰花,深深地扬起了嘴角。
她想...
自己是时候该推进下一个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