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附在深冬耳边,动作轻柔地衔去她颊边的绮色的汗珠。
望着身边早已睡去的深冬,眼底是前所未有地幸福和满足。
“深冬,和我结婚吧。和我联姻,也是一样的。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比你其它任何人能给你的,都要多。”
形同承诺的话,在充满靡香的房间里,低低回荡。
深冬在他开口的瞬间,便已经清醒过来。
面对盛宴的许诺,她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心动,反而觉得盛宴这番和画大饼没什么区别的话,非常可笑。
“那你白给我盛氏集团另外15%的股份当聘礼,怎么样?”
突然开口要股份的份话,把刚才还沉浸在幸福里的盛宴,一下子给干懵了。
他怔怔望着明明刚才和自己结束温存的深冬,此刻像是谈判桌上的生意伙伴似的。
明明前一秒,眼里还朦胧着对自己的模糊的喜欢,现在却像是个精明的商人似的。
黛粉微红的脸上,只有对利益得失的计较。
“在床上能别谈生意吗?”
他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
想要股权且只想要股权的深冬,一听这话,瞬间没了和盛宴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背过身去,倒头就睡。
第一次就被这么冷落的盛宴,弱小,可怜,且无助。
望着深冬绝情的背影,他总是莫名有种失身给渣女后,被人无情抛弃的落寞感。
“你转过来抱我一下好不好?”
处男情绪严重的盛宴,从被子下小心拽了拽深冬的胳膊。
看到深冬偏回头看他,忍不住凑上前,对着人又搂又抱。
深冬冷着脸,将人推开。
眉头微蹙着反问盛宴,是不是忘了约法三章的事。
盛宴心虚地吞了口唾沫。
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一点情面都不顾地把自己踹下床,他箍着深冬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些。
“可是我真的想让你抱我...”
他垂着眸。
声音带上了些许乞求的意味。
突入其来的反差,叫习惯了和盛宴争锋相对的深冬,忍不住有些诧异。
回想着盛宴在生意场那副笑里藏刀的阴险模样,她都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突然被夺舍了。
“要不是见过盛叔叔在生意场上几次想让我永无翻身之地的手段,就你刚才说话那语气,我都快以为你是专长哄人的高级牛郎了...”
带着嘲弄的调侃,飘进盛宴耳朵里。
叫男人的脸色,陡然黑了一瞬。
只不过,这刹那的不满,并没有驱散他心底那股失身后被失身对象冷待的落寞。
不悦在渴望温暖与拥抱的期盼中,渐渐转变成不被深冬搭理,还要被她嘲笑的委屈。
“你...你嘴巴好毒!我就想你抱我一下,你都不满足,你这个骗我感情骗我身的渣女!”
他带着哭腔控诉。
毛绒绒的脑袋,蹭着深冬的颈窝。
叫深冬忙不迭地想起家里那支叫做布奇的德牧。
表面上看着凶,实际上却...
非常狗。
“别蹭了。”
她有些无奈地推开盛宴。
望着那张正在撒娇却不自知的脸,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没抱你吗?至于这么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是个渣女么?”
虽然我本来就是。
“怎么不是?”盛宴较真道“你玩弄我的感情,睡了我一点负责任的表示都没有,连抱一下都不肯,不是渣女是什么?”
这倒打一耙的话说得真有意思。
深冬勾起人的下巴。
冷笑一声后,淡淡反问,“你失忆啊?忘了自己被药物影响的时候,是怎么求着帮你的?现在搁这演什么我占你便宜,毁你清白的苦情戏。”
自知理亏。
盛宴眼珠微微一转。
十分生硬地盖过了这个话题。
“可我心里好冷,好空,你真的不能抱我一下么?”
一招不灵,立马改变策略的盛宴,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央求深冬。
求人疼爱的模样,出现在盛宴这种心狠又阴险的人身上时,违和间又莫名透着股可爱的反差。
已然没了睡意的深冬,被他现下这副情状,哄得心情还不错。
好脾气地转过身去。
一只手刚搭上他的肩膀,下一秒,就被他急不可耐地箍进了怀里。
“我还要...”
他衔着少女圆润的耳珠,声音含沙哑地闷闷哼吟。
怀中人不接话,却也不抗拒自己举动。
于是,得到默许的盛宴,裹着被子,再次化身咕蛹者。
在漆黑漫长的夜中,接着不久前才消停下来的快乐,继续乐此不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