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应声。
一看就还和那整日里闹事惹祸的外室子有牵连。
而被要求交出管家权的二哥,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深冬。
嚷嚷着要把深冬觊觎自己手中管家之权的事情上禀父亲,让深冬尝尝家法的滋味。
“你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闺中绣花也就罢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找我要起管家权。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男人管家掌权,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
“刚才的事,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定要叫父亲知晓,治你个不敬长兄之罪。
不过...你要是愿意低头认错,诚心诚意同我赔个不是,刚才的事,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遮掩一二。”
南宫珏昂着下巴。
姿态好不傲慢。
知道深冬很是在意父亲看法的他,笃定深冬一定会向自己低头认错。
然而,默了片刻,想象中的道歉没等来。
倒是等到了深冬嘲弄的一声低嗤。
她巴不得南宫珏把这件事闹到南宫无极面前。
正好,有些事,该和南宫无极挑明了。
“你信不信这事儿闹到父亲那,他肯定会支持我拿回管家权。
不仅支持我,还会抽你这个掌家许久,却一点成绩也没做出来的不孝子孙。”
“现在找你要,是给你面子。真闹到了父亲那儿,家法伺候的人,只会是你。”
她说得肯定。
一句话便惹得自视甚高的南宫珏,气冲冲朝着主屋奔去。
南宫厉想拦。
虚虚伸了伸手。
没能如愿拉住南宫珏,他也不疾步追上去。
只是怜悯地瞧着深冬叹气。
似乎已经预见她等会儿被家法抽得浑身是伤的场面。
“你也知道你二哥的性子。方才,不该顶撞他的。”
“等会儿挨了家法,去找府医瞧瞧。女子身上留疤,日后会遭夫家嫌弃的。”
“更何况,你未来的夫家,是风易风将军...”
自觉自己这番体己话,应当得到深冬的感激。
南宫厉挺直了腰板,等着深冬同自己道谢。
岂料深冬用方才嘲笑南宫珏时的神情,冷冷睨了他一眼。
双手背后着,痴嘲他的虚伪。
“大哥等着我谢你,也要真做上些关心我的事,才配得上我一句谢吧?”
“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却半点行动也拿不出来。
既不拦着要去告我状的二哥,也不说为等会儿可能受罚的我,亲自寻些药什么的...
如此廉价口头关心,张嘴就来,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谢你的。”
嗤笑在院中弥散。
被斥虚伪的南宫厉,握紧了拳头。
眼中没了方才的柔和。
取而代之的是和南宫珏一模一样地被顶撞的怒火。
“南宫深冬,你说这话,未免寒心。我是你的兄长,说几句体己关心的话,在你眼里怎么就虚伪,怎么就廉价了?”
着急拿回管家权的深冬,懒得理他。
一声低嗤,代替回答。
转身快步朝着主屋走去。
......
前院。
南宫珏正端跪在南宫无极面前,义正言辞的告状。
他身后站着不久前被下人们搀扶着回前院的三,四,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