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手杵罗汉床上的软枕。
指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我是生冷不忌,但也不能再不清醒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给占了便宜吧?
再说了,我反应大可不只是因为担心廖邬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对我酱酱酿酿了,我没看见,事后还一点记忆都没有,那多亏啊。
赔了清白但没爽到的亏本生意,我可不做。”
系统:“......”
感情你还挺遗憾廖邬昨晚没真把你怎么着?
意识海里地闲聊,叫刚醒来深冬,逐渐找回了些许清明。
看着已经穿戴好,候在一旁的廖邬,深冬也起身下榻,叫内侍进殿伺候洗漱。
朝袍一日一换。
内侍领着小太监捧着盛装衣物的匣子,逐个走到深冬面前,按穿衣顺序依次排列好。
内衬,深衣,大氅,绶带...
每一件衣物和佩饰,都叠放的整整齐齐。
往日,深冬完成梳洗后,近身侍候的女婢,便会一件件取过这些衣服,替她换上。
可今天,一直跟在左右侍候的廖邬,却是代替那女婢,亲自为深冬更衣。
“女君穿现下这身衣服,是按冀国旧有的形制织造的。
外袍和绶带的大小,都稍微大了些,改日我进宫替你改改。”
廖邬垂头兀自喃喃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圈在深冬腰间,替她系绶带的手,在触碰到那宽大长袍下盈盈一握的腰肢时,忍不住多停留了几分。
深冬淡淡一笑。
倒是不介意廖邬这种趁机揩油的行为。
还残着些水汽的手,往她暴露在自己面前的玉白后颈上轻轻一捏,叫低伏在她面前系绶带的廖邬,眸色越发深沉起来。
“廖姐姐,你再不系快点,这早朝就要迟了。
若你这般勤于政务,深更半夜都还要督促君王处理政务的贤臣,应该不会想本君耽误朝政的哦~”
清清冷冷,又莫名带些戏谑意味的话,叫廖邬不由面上一红。
她小心捉过深冬撂在自己后颈处不断作弄的手。
语气半是哄慰半是迁就。
“女君说的是,是臣不识大体了。”
她一边说,一边利索地将绶带上的最后一个暗扣系好。
待深冬最后整理过着装,便小心拿起自己的笏板,跟在深冬身后,一同上朝去了。
宰相和女君一同上朝的景象,叫早就候在议事殿里的百官,齐齐惊了那么一瞬。
他们昨晚就听说了廖宰相被连夜召进宫的消息。
却没想到,宰相大人盛宠非凡,竟在内宫里,同秉烛夜话到天亮。
此等殊荣,就是曾经的三朝元老,符相,也未曾有过。
惊讶的议论声,在深冬坐上龙椅的瞬间,戛然而止。
众臣如往日那般上奏谏言,递折子。
议完事后,又跪拜行礼,有序退朝。
“宰相大人留下。”
朝臣们有序告退之时,深冬忽然开了口。
准备离开的其它官员纷纷朝廖邬侧目。
他们不知道深冬留廖邬要做什么,也很好奇昨晚深冬召廖邬进宫,究竟商议了何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