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处瞬间涌出黑衣人,兽人恼怒的咆哮,“你们干什么!!”
他也没想到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句话就注定了自己的生死。
他只能不断的求饶,乞求恶能放过自己的弟弟,自己什么都能做。
闻言恶看了他几眼,缓缓笑了笑,“好。”
见状兽人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黑衣人就砍断了自己弟弟的右手。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弟弟也没想到,瞬间哭得震天下。
而恶只是默默的笑了笑,“记得这一天,下一次不听话,就是家人。”
他恐惧的瞪圆双眼,明明自己只是个孩子,却不得不向命运屈服。
也同时发现这人从小就是个恶魔。
他知道恶的手段,要是自己的家人来了,他们肯定活不了。
恶甩了甩袖子,平静的捏了捏眉心,“都下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
刹那间,众兽皆是松了口气,“是。”
恶冷冷的盯着众兽离开的背影,屈指缓慢敲着座把,一双冷厉的眸子转向另一旁。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架旁不经意地摸了摸光滑的柱子,摸到某处时,指尖用了些力。
咔嚓一声。
机器迅速在转动,自己原本的位置瞬间翻了过来,露出一个漆黑无比的洞囗。
他缓慢收回手,漫不经心的放向一旁的书上,轻轻掰了掰,洞口瞬间明亮无比。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他才缓慢挪步到洞口。
望下去只看到了阶梯,并没有其他,他伸脚踩着阶梯慢慢的走下去。
伸手轻轻拧了拧一旁的按钮,机器再一次转动,房间瞬间恢复原样,好像这一切根本都没有发生过。
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牢笼,甚至有的牢笼关押了一堆骨头,他们的手骨死死的抓着铁笼,好像到死都在寻求一丝希望。
可以看出他们死前是多么绝望。
他径直越过这些牢笼,目光明确的走向一个位置。
期间有许多因为虚弱而变回兽形的兽人对他嘶吼着,但更多的是蜷缩在牢笼角落,有的眼神麻木的盯着地面,眼里空洞,毫无半点生气。
但恶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径直越过他们,在一处牢笼停下了脚步。
男人的脖子被套上了铁铐,双手被固定在铁板上,两只腿并没有够到地面,耀眼的红发此时却暗沉了许多,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浸湿了男人的衣服,他垂着脑袋让人看不出他是死是活。
恶轻轻的敲了敲铁栏,发出清脆的响声,但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见此场景,恶微微勾起唇角,笑道:“怎么?不敢见人了?”
见他还是没有动静,恶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不知道魔看到你这副样子还会不会喜欢你。”
见男人的手指微屈,他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慢悠悠把铁栏打开,走到男人跟前,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来。
“怎么?不服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这么说着,拿起镜子就对着他。
男人瞳孔瞬间放大,眼里的绝望抑制不住的涌现出来。
只见,他左脸上是一道长长的伤疤,还有一些小小的伤痕,因为没有及时清理,血液早已结痂。
在这个世界,他们为了得到雌性的青睐,最为注重的就是脸部保养。
可现在的他不但面容憔悴,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左脸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还有一些大大小小不一的伤痕在脸上。
到底是不愿意相信现实,他撕心揭底的怒吼着。
恶嫌弃的甩开他,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手指,目中尽是嘲讽之色,“你就算得到她的喜欢有什么用,你看看现在的你,她还会喜欢吗?”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男人眼里那一丝丝希望也落下了谷底,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这样子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甚至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他的喉咙发干,全身轻微地颤抖,眼泪慢慢地不能遏止般,拼命往外流,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隐忍的哭声。
慢慢地他猛然抬起头双目猩红,眼角湿润,发出绝望而激烈的狂笑声来。
笑声尖锐凄厉,透着阵阵绝望之意。
“杀了我!”
恶伸手猛地抓起他的头发,一脸坏笑道,“怎么也要让她看看你的模样吧,毕竟要毁掉你在她心中的位置。”
“不知道,那时她是什么表情...嫌恶?恐惧?还是同情?”
而后又用力扯了扯他的头发,迫使他一直仰着头,脸部的伤口也被牵扯,痛得他呲牙咧嘴,“哈哈哈哈哈,反正哪一个你都没有好处。”
男人眼里流出更加绝望的眼泪。
他不想看到女孩因为自己的丑陋而感到害怕,至少他想以自己最好的样子存在于她心中。
他不想女孩想起他时,流露出恐惧。
“时间不早了,我也没空在这里和你瞎扯。”
“不过,真的好期待她的表情。”恶意味不明的轻笑出声,而后离开了牢笼。
留男人在那咆哮。
......
黑衣人缓缓潜入府邸,摸进了另一处院子,在里面他找到了伤势严重的陈泽淮,他没有一丝一毫犹豫,掐断铁铐,扛起半死不活的陈泽淮就离开了此处。
他知道恶严重看管的并不是陈泽淮,毕竟谁有闲心去对付一个没用的兽人。
恶把他留下来,只是为了让女孩感到愧疚,从而让她待在他身边,求他放过他们,当然,恶也有一点是怕杀了他们。
女孩眼里就只剩下的厌恶。
到一处森林时,另一个黑人缓缓跳了出来,对着男人鞠躬。
而他只是把陈泽淮放到他手上就离开了。
萧煜航再一次潜入府邸,但这次他格外的小心,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且暗二也在这。
打过他们,他有胜算,但是陈扬风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