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嬷嬷已经在云学屹的“放水”下成功的进入了刑部大牢。
太后的宫中还是一片平静。
而京外离孙家地宫入口十里外的另一片林子中,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连风都好像静止了一样,诡异的危险。
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好像空无一人的林子中有了一丝动静,鹰缓缓的落在一人的臂膀上,粗粝满是茧子的大手将一块肉递到了它嘴边。
随着他的动作,盔甲轻微的摩擦碰撞声响起,背上的长枪在月色下闪着寒光,腰间的玉牌在夜色中隐隐可看出一个“云”字。
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意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中响起,“到我们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林子中的安静彻底被打破,林子中的一万云家军全都露出了他们的獠牙。
一万云家军兵分两路,一队直指孙家地宫,一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京中的方向前进。
君拾坐在城墙上,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银针等着接应。
一刻钟后,刑部
熊一样的黑影从刑部中飞快的窜出,月光下隐约还可看见他背后背着一个人,路过的地方都有滴溅的血迹,源头似乎是他背后之人的腿……
“孙静姝!”孙彦竹咬牙切齿带着隐忍的痛楚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他感受着腿上割肉的痛,疯狂与怨毒充斥着他的整颗心。
但他腿上的疼痛没有因为他发疯而减轻分毫,反而疼痛愈发剧烈,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腿上的溃烂在不停的扩散……
“槐鬼,杀光他们!”
时间回到刚刚,对孙嬷嬷毫无防备之心——不,应该是说从未把奴才放进过眼里的孙彦竹,面对孙嬷嬷骤然翻脸的态度与动作,他虽然反应迅速,但最终还是被孙嬷嬷手中的药水泼到了大腿——
啊啊啊!孙彦竹痛的眼前瞬间一黑,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孙嬷嬷见此快活的笑了出来,但她还未来得及继续动手就被身后拍来的一掌拍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鲜血四溅瞬间就没了声息。
槐鬼揭开主人的裤子一看,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割掉了正在向他大腿根部蔓延的溃烂,将他身上唯一的止血药撒在了那处——因为主人不允许他们身上带治伤的药,主人告诉他们受伤是因为他们的无能,他们要接受因为无能而付出的代价,哪怕是自己的命。
所有人中,只有包括槐鬼在内的五个人身上才被允许带一瓶止血药。
不是因为孙彦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觉得培养一个听话且又厉害的“头犬”非常浪费精力,所以他才会让以槐鬼为首的五个人带药。
但这样做的代价最终被孙彦竹自己承受了,小小的一瓶止血药只够止住大腿出的血,向下蔓延的溃烂槐鬼并没有全部剜掉,因为没有了止血散,他的主人会血尽而亡的。
槐鬼果断的背起主人,出了刑部朝着皇宫北门飞去,皇宫北门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门,而且算算时间槐魑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