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酥酥有些不可思议，疑惑问道：“央成，你说什么，将这个小不点当做我们的赌约筹码？”

“也不是筹码，毕竟我们迟早要完成赌约，早些晚些又有何差别呢……酥酥，你还记得我们立下的赌么？”

酥酥点头道：“嗯……记得，我认为妖怪和人类相同，也有好坏之分，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完美的，而你却不太认同。”

央成嗯了一声，继续说：“是，就算到了今天，我也觉得自己才是对的，付酥酥，人类和妖怪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好比这个孩子，虽说是他父母相爱的产物，有了活命的资格，仍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受世人唾弃不说，他身为半妖，又会是怎样的艰苦。”

央成的这番话，令付酥酥莫名想起犬夜叉……试问，他身为半妖，也算是受尽父亲和母亲的爱护，可他真的幸福么，从小受够白眼不说，也因为他是半妖，所以夹杂在人类和妖族之间，哪一方都不是他的归路。

可是……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成功等来了自己的幸福，那就是几十年后的戈薇，若是有这样一个人出现，那前面受的所有苦楚都值得。

酥酥愿意，为自己，为这个孩子……也为犬夜叉，甚至杀生丸和所有人类都赌一把，人类和妖怪，是对等的存在。

“我还是保持自己的观点，央成，我接受你的提议，你想怎么赌。”

央成指着小不点，对酥酥说：“如你所见，条件很简单，这个孩子是半妖，说好听点，人类和妖族两方都是归宿，不论他选择人类或者妖界都可以，只要他能存活下来，且不威胁他的生命。”

付酥酥沉默片刻，向他提出质疑：“这样的选择本身就是错误的。”

“不不不……错误的是观念，是思想的束缚，和这个孩子，或者是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孩子是半妖，不管他去哪里，都不会有人能完全接纳他的。”

央成歪过头看她：“哦？这么说，你认同我的观点？”

付酥酥摇头，再次肯定道：“并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忍心。

人总是这样，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圣母心会忽然发作，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慈悲心在成就大事的关键时分，是致命的忌讳，付酥酥怎样也无法说服自己，拿一个孩子去赌，若是自己受些苦倒也罢了，可现在她却将无辜的孩子视为筹码……

尤其是想到，同身为半妖的犬夜叉，曾经受过的苦难……酥酥就狠不下心来。

央成似乎看出了酥酥的犹豫，终究没再强求于她，而是好脾气地解围道：“算了，知道你不忍心，我们不考虑这个孩子了。”

付酥酥不好意思地看着央成说：“抱歉，央成。”

“不用对我说抱歉，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一直都知道。”

“将善良放在这个时代，这个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酥酥摇摇头，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既然不选择小不点，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央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对付酥酥说：“你我之间，一直徘徊不定，随缘等待时机的到来，又总是被现实所击败，要不干脆狠下心，拿自己赌一把如何？”

酥酥狂眨眼睛，伸手指着自己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拿自己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