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就算家庭不美满，也有别的，比如爱情……」

“确实，我的女朋友确实很爱我，我们俩都要结婚了，她甚至在努力陪着我一起工作来弥补我凄惨的家境。”程谦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回忆到了一些甜蜜的事情。

系统想要乘胜追击：「对呀！不是还有爱情……」

“然后，她被我的上司强暴了，她奋起反抗不小心砍死了我的上司。我的上司的妻子很有钱，将我女朋友送进了大牢。而后她脑后被钝器多次殴打致死，鉴定结果说，系自杀。”

系统沉默了。

「宿主，我的心理疏导模块加载不出来了。但是宿主，我还有很多功能，虽然我不能复活他们，但我能帮你在这个世界过得幸福美满，荣华富贵。」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程谦低声说道。

雨还在下，雨水顺着程谦的发梢缓缓流下，像是一滴泪。

“我家中被高利贷逼得快家破人亡时，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系统，帮我度过这一切困境啊。”

“现在，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却又出现了。”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死了！你又让我长生不老了，你、你是嫌命运玩弄我的还不够吗！！！”

程谦说到最后，已经近乎咆哮般的嘶吼着，他哽咽了，狠狠的擦了两把自己满脸的泪水。

天空骤然闪过一道闪电，映的他脸色苍白，却眼圈通红。

小光球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缓缓的落在程谦的脸颊边，轻轻的蹭了蹭他，像是在替他擦拭眼泪。

「宿主，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找到你的。」

「但是，宿主，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光球的光芒暗淡了些许，但坚定的出声说道。

「宿主，虽然我是长生不老系统，但是……我、我会尽力帮你去死的。」

系统的感官模块里面闪过一丝疼痛，它在数据库里分析比对了一番，发现这也许就是「怜悯」和「心疼」吧。

它见过无数人哭着求生，却第一次见有人哭着求死。

第一次，情感模块胜过了理智模块，系统从金光闪闪变成了闪烁着象征悲伤的蓝光，它决定，帮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