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死掉多少……无辜的人啊。

他的良知与他的恶念天人交战。

他一方面真的很嫉恨那些美满幸福的人们，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在蓝星的家庭、爱情、事业都被毁灭的一干二净，看到那些幸福美满和谐的家庭……即便不应该这么想，他还是好羡慕、好嫉妒啊。

嫉妒的想要把他们都给毁灭掉，更何况他们挡在自己赴死的道路上。

一方面，他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便下定决心要做坏人了，一想到做完这些事情的后果，他的心就开始抽痛。

这么做，和因为嫉妒就戕害了他们一家的小姨一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算他想当一个坏人，也已经尝试做了很多坏事，但暂时还没有酿成很严重的错误。

有些事情，一但做了，就不可挽回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别瞎想，程谦，只是卖一些武器而已。就算没有这些武器，该有的打斗、该有的战争，也一样不会少。

我只是……递上了一把更锋利的刀而已。我没有罪过……吧？

程谦咬住了下唇，静静地思考着。

窗外的景致格外宜人，正值阳春三月，鸟语花香。

迎着和煦的阳光，程谦却觉得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的在晃动着。过往的一切，或是美好，或是悲伤，纷繁的如走马灯，穿花蝴蝶一样扑朔而来。

程谦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他没来由的泪流满面。

“爸、妈、哥哥、小琪……我想你们了。”

“你们在地下……还好吗？”

“如果我也死了……我们还能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