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光芒一闪，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程谦出现在了系统的面前。

系统悬浮在半空中，它的所有识别系统似乎都不能分辨出二人的区别。

「视觉系统比对中……」

「听觉系统比对中……」

「嗅觉系统比对中……」

「触觉系统比对中……」

系统开启了所有的感知系统，疯狂的运转着自己所有的识别功能。

小小的光球闪动着的金光像要爆炸了一样，因为过热已经开始冒出白烟了。

程谦开口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至于。”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程谦”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开口以同样的语气说出了“不至于。”

甚至没有一分一秒的延迟，十分的自然。

程谦转头看向另一个“程谦”。

另一个“程谦”也看向他。

“挺有意思。”

两个程谦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双眸子遥遥相对。

程谦一个念头，解除了自己身上吟游诗人的伪装。

另一个程谦也一瞬间变成了那张黑发黑眸，有些阴柔的脸庞。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就像是人在照镜子。

哦，不对，也是有一丁点区别的。

区别是自己抬起左手时，对方抬起的是右手。

程谦微微笑了一下，对面的“程谦”也露出同样的神情。

程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说：“我现在举起了右手。”

如果对方举起左手却说“我现在举起了右手。”，系统应该一下子就能发现谁是假货吧？

没想到那个“程谦”说出的却是：“我现在举起了左手。”

哟，看来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并非单纯的景象。

程谦低下头，发现自己与对方的影子都连接在镜子上。

很奇怪，明明应该是光投出影子，但这里明明那么昏暗，却依旧有两道长长的影子，从两人的脚下蔓延出很长很长的距离，像两条绳索。

系统左看看右看看，甚至想好奇的蹭蹭每个程谦的身体，但是靠近到一定距离内，便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墙。

它飞的还挺快的，一头撞在了墙上，撞的“叽叽”惨叫了一声，像一条撞到了桌角的小狗。

程谦瞥了它一眼，不指望它能靠它的小脑袋分辨出什么区别来。

还是自己找一找线索吧。

程谦走到系统撞到的透明墙前，伸手摸了摸，光滑、坚硬而冰冷。

程谦伸手摸索着，顺着光滑的墙面，一寸一寸的摸索。另一个“程谦”也和他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摸索着墙面。

摸到转角的位置，程谦停住了，另一个“程谦”也停住了。

同样的步数，同样的距离，程谦用同样的方法又测量了一下垂直的另一面墙。

看来自己是在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里，长度大约自己的72步，宽度大约自己的18步，是一个扁扁的长方形。

光滑的玻璃墙，扁扁的长方形。

程谦想，这应该就是一面特殊的“镜子”吧？

那看来，场景是镜子，线索一定也和镜子有关。

程谦靠着大学打游戏的丰富经验，快步的走向刚刚与他对话的那面硕大镜子。

硕大的镜子上空无一物，无论是程谦还是另一个“程谦”，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子。

只写着一行倒着的文字，像是镜面映出的字。

“模仿它，战胜它，成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