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看见地上有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五角星的五个端点各自放着一样东西。

分别是一座染血的碑、一只濒死的飞蛾、一片紫色的羽毛、一朵五瓣的小花、一面小小的镜子。

程谦记得「镜」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五个名字，分别与这五个事物相对应。

程谦走上前去，这五件物品只是普普通通的在原地放置着，什么变化也没有。

他向前走，向前走。

尽是渺渺的云烟，天不似天，地不似地。

程谦从慢慢的向前走，到快步走，再到跑着。

他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他睁开眼睛。

城市的霓虹灯冰冷却绚丽，灯火是那么的明艳，可惜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他在半空中俯瞰着整个城市，觉得格外的惬意。

尽管他正在空中不停的下落……也许再过一秒，他就会摔成一滩血水。

哦，他正在跳楼，正在从楼顶上坠落。

等等！不对！

程谦猛的坐了起来。

把正在对峙的明和孩子都给吓了一跳，尤其是明的表情，宛如看见了诈尸。

“你醒了？”明不自在的看向程谦脸上的巴掌印，“刚刚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没想到你自己突然醒了。”

“嗯，做了个很长的梦。”

程谦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我身上怎么……那么疼？”程谦皱紧了眉头，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肩膀。

明转过头去，不做言语，只是笑的肩膀都在发抖。

“不知道，可能是没睡好？”明憋着笑说道。

“对了。”程谦一拍脑袋，想起昏迷前的场景，“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他依稀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那孩子手里攥着一瓶粗制的昏迷药剂，向自己泼洒过来。

那孩子嘟嘟哝哝的说：“因为……因为你见死不救，我想吓唬吓唬你。”

这孩子已经被明打怕了，现在看见明抬起手就怀疑自己会挨大嘴巴。

“不是我不想救，可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我得分个轻重缓急。我总有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

程谦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会开心疯了的。

然后冲过去把这孩子带来的药剂全给喝光。

不过还好他不知道，所以他现在能平静的对待这孩子。

“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明对程谦说。

明怀疑那个药剂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

程谦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常之处。

“真的吗？”

明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