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曾经也是人，可你似乎记不住。”洛菲特平静的看着他。

“不一样！”亡灵之神站了起来，大声的咆哮着，“百人中才出一个一阶职阶的蠢才，万人中才出一个二阶职阶的庸才，百万人中才出一个三阶职阶的天才！

可我是什么？我是神明！我是这整片大陆上千千万万人中才出了几个的神明！他们的命怎么配与我相提并论！”

“原来是这样，因为你成为了神明，就觉得人的性命不配与你相提并论了吗？”程谦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诡计多端的小子！”亡灵之神瞬间红了眼眶，若不是洛菲特的这层禁锢，他恐怕要冲出来把程谦撕成碎片，“我竟被你骗了两次！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程谦指了指地上无数死不瞑目的尸体，“可他们看起来也不太甘心。”

“我都说了！区区凡人如何比得上……”

“打住。”程谦举起手来止住了他的话茬，“也就是说，只要你也是凡人，就愿意为他们偿命了？”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亡灵之神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洛菲特举起的手，“不！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洛菲特歪了歪头，“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把你变回刚刚成为亡灵法师的时候如何？然后再送你去给死掉的人偿命。”

“不！不要！放过我吧！我错了！我认错！”面对性命的威胁，亡灵之神立刻变得卑微起来，刚刚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荡然无存。

“怎么这么卑微了？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嘴脸。”程谦也忍不住笑了。

亡灵之神简直恨得牙痒痒，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哀求着洛菲特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你却想逃离这里。”洛菲特看着他，指着无数的尸骸，“你为了逃离极寒死域，杀了那么多人，找到合适的肉体，再献祭他们的血肉增强你的亡灵魔法来掩盖你的气息，想借着这幅肉体原有的气息走出封印、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计策，若不是我今天到来，恐怕等你为祸苍生了我也不会发现。”

洛菲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而后继续慢慢的说，“可今天我发现了，所以，不会再给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