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程谦第二天的表演有些心不在焉。

卡莱姆先生肉眼可见的焦虑了起来，他几乎一整天都在不停的踱步，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摇头，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也该来了吧……不应该啊？”

程谦几次中途的时候想要说些什么，但卡莱姆却突然盯着他。

“您今天的表演并不是很认真啊。”卡莱姆的语气像是在闲聊，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毕竟咱们这也算是艺术，也该认真一点对待观众，你说呢？”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和程谦商量，又或是在提点程谦应该好好的表演。但他的眼睛里却全是血丝，眼底带着青黑，憔悴的令人害怕。

“也许是场景不太合适吧。”程谦突然说，“这里毕竟不是海洋，也没有风暴，缺乏了那么一丝命悬一线的感觉。”

卡莱姆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程谦，那双眼直勾勾的，满是狐疑之色。

片刻之后，他又低下头去，抹了一把脸，揉了揉自己下巴上一片青黑的胡茬。

“我明白了……这是个好建议，我来解决。”

卡莱姆转过身去，肢体的运动显得有些僵硬。程谦看见他行走过的路面上，留下了一条透明的水渍。

“对了，卡莱姆先生。”程谦叫住了他，“我的报酬呢？”

卡莱姆深深地看了程谦一眼。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邀请函来，递给程谦。通体黑色的信封，纹着金色的纹样，显得古朴而又高贵。上面金漆印的天平图案做不得假，程谦看了看，收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算是定金。”卡莱姆说，“若是明天的演出顺利，我再将另一张给你。”

“好。”程谦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只想要一张而已。

但如果只要一张的话，那么卡莱姆先生就一定会在明天演出结束才把邀请函交给自己。

虽然程谦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功夫，但明天的演出……会正常的结束吗？

程谦扯了扯领口上的一个普通的小夹子，看起来只是领子上的一个装饰物。

“听得见吗？”程谦说。

“听得见。”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