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并不长，程谦即兴时还唱了两句随口编撰的唱词。直到演奏结束，所有人还呆愣愣的看着拍卖台上。

程谦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怀表，笑了一下：“抱歉，是我拿错了。”

他抓起桌上的怀表，翩翩然的走下台，穿过台下静悄悄的人群，神色自若的掀开贵宾席的帘子，回到了帐中。

一路上都是脸色绯红的人一言不发的对他行着注目礼，几乎每个人的心思里都染上了缱绻和旖旎，直到程谦的身影消失，他们还恋恋不舍的看着贵宾席的厚厚的门帘。

接下来，月狐少女的价格无比低迷。刚刚所有人还在热切的竞价，现在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如果说刚刚月狐少女对于他们来说还算是一道美味佳肴，可刚刚有人端着一盘诱人无比的龙肝凤髓经过，这盘曾经的美味佳肴顿时变的味同嚼蜡，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

最终，银翼以远远低于预期的价格买下了这位月狐族少女。月狐族的少女很快就被梳洗了一番，纤细的脖子上套着一个漆黑沉重的铁项圈，被一路牵到了贵宾席中。

银翼直接将铁链递到了程谦手中，对那位月狐族的少女说：“是他买了你。”

月狐族的少女只抬眼看了程谦一眼，立刻连毛茸茸的耳朵梢都染上了粉色，她贝齿轻咬，一开口，声音却是全然和她模样不相符的：“卧槽，血赚。”

“……啊？”帐中的两人都愣住了。

“不是我说，恁这也忒带劲了，恁娘咋生的嘞？”那月狐族的“少女”睁开一双剪水双瞳，一开口却一股不知道哪儿来的口音。

程谦看向银翼，银翼也看向程谦，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

“不是，你刚刚在台上怎么不说话呢？”银翼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似乎不愿意接受自己花了这么多钱买回来的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我嘞乖乖，你当我傻呢？”月狐族的少女撇撇嘴，“我介一开口，恁还买我个球？我没卖出去，这条命不得给那群龟孙拿去了？”

“我现在能退货吗？”程谦双目无神，“这里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吗？”

“反正这是给你的礼物了，不关我事。”银翼立马甩锅。

“你这是找我报恩还是报仇啊！”程谦震声。

月狐族的少女耳朵耷拉了下来，她显然也发现这两个人无比嫌弃自己。

程谦在意到了她的表情，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确实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