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程谦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大声喊道：“别！别这么对老大！”

“哦？”程谦回过头去，“你是要说咯？”

“不是我们不想说……其实是……”那个黑衣人犹疑的说着。

“住口！”络腮胡倒在地上还大声的吼道，“你要背叛我们的理想吗！”

“老大……我……我……”黑衣人又张了张嘴，眼神躲闪，“可……可咱们现在就快死了……”

“死了也不能做懦夫！”络腮胡大吼一声，气宇轩昂。

“倒是硬气。”程谦低下眸子看着他，“这么硬气，却是来给别人下足以灭族的毒药的，你这硬气好像生错了地方。”

“你根本就不知道……三目鸟族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络腮胡猛的抬起头来，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焱。

“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好理由，你可以直说，我会考虑的。”程谦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尽力的温和了，如果对方确实能给出三目鸟族干出过什么罄竹难书的罪恶的证据，程谦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他们的走狗！我会相信你吗！”络腮胡昂起脖子，唾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落在了程谦的鞋子前一寸左右的位置。

程谦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我需要你相信？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程谦揪着他的脑袋，用他的脸把地上那块唾沫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一边觉得自己有苦衷全天下都欠着你，一边我问你你又不肯说，还辱骂我，你脑子有毛病？”

“既然我给你活着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想活了。”程谦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细长的种子，“刚好，我想做个实验。”

络腮胡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冲动之下吼完了，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一个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法神，自己是怎么敢惹他的啊！

不顾络腮胡惊恐的眼神，程谦在他的手腕上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鲜血流出的并不多，程谦把那颗种子给塞进了伤口的缝隙里。

“既然「花」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我不行……”程谦小声嘟哝着，但络腮胡已经无暇顾及程谦在说什么了。

“疼、不对、痒！不对！好疼！不不不……好痒！……”络腮胡脸上的表情扭曲无比，他不停的抓挠着自己身上的皮肉，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