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对质吗？这是哪里？”程谦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稀少。

“国王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所以希望私下里先与您聊一聊，这才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大王子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你不应该管国王叫‘父亲’吗？”程谦忽然站定了脚步。

大王子也站定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

“被你发现了啊。”

下一刻，鬼眼藤破土而出，直接钉穿了大王子的琵琶骨，将他钉在了树上。

“你不是大王子，说，你是什么人！”程谦声色俱厉，挥手打退周围所有的城卫兵，收紧藤蔓，像是掐住了大王子的咽喉。

“我就不说，你奈我何？”大王子歪了歪头，表情有些嘲讽。

“别玩这种小把戏了。”程谦说，“你以为我是傻子？你现在的躯壳明显还是大王子的，若是真的杀了你，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你素来聪明，我早就知道，这瞒不过你。”大王子的那张脸上露出扭曲的微笑，“但你知道吗？想要害人，总有办法让人百口莫辩的。”

“你——”程谦脸色骤变，他听见了背后传来了整齐划一的步履声。

这是只有正规军队才能走出的步伐，一举一动好似一人，万众一心。

大王子浑身的气息突然萎靡下去，他扶着程谦召唤出的藤蔓，将藤蔓向下扯了几寸，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父亲……”

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国王素来对大王子寄予厚望，如今见到平日最受期待的大儿子伤成这副模样，他老泪纵横，却不敢相信面前的画面。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国王哆哆嗦嗦的看看大王子，又看了看程谦。

大王子只低声说了一句：“父亲……替我报仇！”便撒手人寰。

“不是我做的。”程谦立刻说道。

但国王却踉踉跄跄的冲上前去，抱住了自己大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

“啊！！！”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此刻，他不像一个国王，只像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程谦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国王抬起头来，眼底不仅有泪水，还带着迷惘。

“炼金术师先生。”国王苦笑着说，“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您了……您真的和这件事情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