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证明这一切不是他做的。

他嗫嚅着唇，没能说出话来。

“而那位旅客，他的天赋能力恰好是——可以看出此人的骨龄。”国王慢慢的陈述着，“这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能力，只适合做做人口普查。但恰好，是他看见了你……”

“看见了你的年龄，一分一秒也未改变过。”

程谦顿时觉得血液凝固住了，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这是无解的局面了，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但我曾听说过一个办法。”国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服用过带有生命之息药剂的人，药剂中的生命之息，一部分用来中和死亡之息延缓衰老，而另一部分则贮存在体内，转化为治愈的力量修复身体内的沉疴。”

他取出了一把匕首：“这是一种特殊合金制成的匕首，可以增幅治愈法力。”

这种合金程谦也知道，并不昂贵。毕竟除了治愈法师们，没人用的上这玩意。

但程谦的脸色白了，他意识到了国王想要干什么。

“我用这把匕首刺一下你的指尖，若是你身体内有残存的治愈法力，那便会被这把刀引动，治疗它刺出的创口。”国王握着匕首，“这是最简单的鉴别方法了。”

毕竟，治愈法术不能与其他魔法和战意共存，这是整个大陆的常识。

若是真的被戳刺到了，引动了身体内的治愈法力，那程谦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现在摊牌自己其实还是个治愈法神，然后引动一下力量给国王长长眼界？

按照这片大陆上一个人无法同时修炼治愈魔法和其他魔法的理论来看，程谦若是这时候展示了自己的治愈魔法，更有可能被当成是用特殊手段引动了生命之息转化成的那一点治愈法力。

眼看着匕首就要戳刺到自己的指尖，程谦索性放弃了反抗。

反正也不会死的，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更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