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去年九月的报刊放在今年的位置?
那今年九月的报刊,为什么会被藏起来,它上面又有什么秘密?
“虞哥!”
方岩扯着嗓子在保安室呼唤道。
虞声将杂志放在原位,回到了保安室,他们几人将保安室翻得更乱了,简直像一个废品回收站,无处落脚。
“发现什么了吗?”顾念一边翻找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铁盒,一边问道。
“杂志柜上面摆放的九月杂志是去年的,今年的被藏起来了。”
顾念:“说不定今年九月的杂志标题,主角就是这家幸福酒店。只是不知道是火灾呢,还是婚外情的约会场所。”
婚外情?程皎吗?
虞声疑惑地看向顾念,对方拿起一份文件,翻了几页,递到虞声面前,是幸福酒店安保的日常巡逻记录。
顾念道:“这里两幢楼,我们住的是A栋,都是单人间;封闭的是B栋,里面住着一些长期租客,标间、单间、家庭房都有。程皎住在封闭楼的七楼,722。”
虞声点点头,目光落在纸上,记录的人写字并不顺畅,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十分吃力。
9月3日 晚间巡逻记录
今日A栋检查完毕,无任何异常。检查B栋时遇到方师傅从七楼出来,举止很奇怪,像做了贼似的东张西望,叫他也没有回答,追上去问了半天,才说是722住户让他来修电器,我看他身上也没有带别的东西,只有他平时挂着的维修包,就放他走了。修什么东西会修到半夜十点?
最近大家对722的抗议声很大,说总有不同的男人来找他,甚至有些是结了婚,还有人家老婆来闹过,整个楼层都不安宁,许多长期租客希望她搬出去,为此在这里报备一下。
虞声想起在餐厅里,那对烧得黏连在一起的姐妹说的话,就是怀疑程皎和方建伟有一腿,程皎破坏人家的家庭。
但昨夜出现在他梦中的程皎,温柔娴静,落落大方,待人也亲切有礼,完全无法将她和第三者联想到一块。
“他们也只是听到传闻然后自己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并不算婚外情吧?”
顾念笑了笑:“你说的没错,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了,他们只会传播自己觉得精彩的部分,甚至添油加醋,媒体也只会截取大家想看的报道。”
“我们今天不是可以叫方师傅过来,问问就清楚了,9月3号晚上发生了什么。”虞声往后又随意翻了几页,字迹有所区别,并不是固定的一位安保在记录,从顾念给他看的那条记录开始,后面都纷纷有意无意地写明722程皎所在房间楼层的状况,比如有什么人来找她,又是几点走的,活像个八卦狗仔。
但其中再也没有方建伟的名字出现。
虞声找到维修记录本,直接翻到九月,9月3号以后方建伟再也没有来过幸福酒店工作。
想到保洁提到的524爱唱歌的住户,他快速地往前寻找,直到将整本翻完,也没有找到524房间的维修记录。
如果房间规则中的“她”不是程皎,那她又是谁?既然作为规则的一部分,她又和故事的中心人物程皎有什么关系?她留在幸福酒店的东西,又是什么?
线索多而杂乱,且相互之间也没有太大的联系,虞声头疼地合上本子,甚至有些怀念之前社畜的生活,在规则世界中短短一日,疲惫地像过了一年。
背后被人拍了拍,虞声不太适应地转身,方岩指着监控屏幕,惊呼道:“虞哥,好像有人从四楼那两个过道里出来了。”
虞声不着痕迹地远离对方的手,眯眼看向四楼电梯旁视角的监控,角落里确实有衣服在移动,过了一会,人走进了,更多的身影显现出来,看制服的样式,是前台和保洁,后面还跟着保安穿着的人。
其他人听到方岩的声音,也停止了翻找,抬头看向监控。
虞声转头问道:“刘季言房间的钥匙找到了吧?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方岩点头,自告奋勇地走到安栀芝面前蹲下:“安姐,我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