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吃一半,四楼楼梯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那人头发凌乱,全身都黑漆漆的,只能依稀辨别出身上的衣服底色是白色。
他注意到了在餐厅吃饭的虞声四人,站在餐厅外面大声吼道:“陈芙娟那个贱人在哪里?”
虞声这才认出,这个黑炭人是刘季言。
看来他没死,还从七楼那个洞里跑出来了。
听声音挺有气势,大概也没受什么伤。
他们在餐厅不能说话,并且确实不清楚陈芙娟在哪,只能整齐地摇摇头。
刘季言气极,狠狠地跺了两脚地面,弄得地上也是一片黑灰,嘴里骂了几句脏话,最终乘坐电梯去了三楼。
四人神色各异地吃完饭,离开餐厅之前,顾念又顺手拿了几包猪肉铺。
方岩还不知道他的操作意图,瞪大眼睛看着他,走出餐厅才忍不住问道:“顾念哥,你疯啦,这是猪肉,晚上不能吃的!”
“没事,只是搜集信息而已。”
方岩虽然没听懂,但还是乖乖地接下了顾念塞给他的猪肉铺,跟着大家蹲在了走廊拐角。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六点一到,电梯准时地开门,熟悉的工作人员从里面走出,恭敬地站在两侧。
安栀芝戳戳方岩的后背,道:“可以吃了,那群人要出来了,做好心里准备哈,有点吓人。”
方岩赶忙将猪肉铺塞进嘴里,问道:“为什么...啊!唔唔...”
见方岩瞪大眼睛快要叫出声,安栀芝立刻眼疾手快地拿起他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憋着,听!”
立刻乖乖地点头噤声,安栀芝才放开了他的手,屏息听着今日的八卦。
每日来餐厅吃饭的似乎都是同一批住户,虞声又看见了那嘴碎姐妹和一家三口。
“今天又有人上七楼闹了,你说她怎么一点廉耻都不要呢,不知道人家有老婆啊乱勾引?”
“有老婆又怎样,她还给那富二代生了个孩子呢,说不定哪天,就让人接去豪宅,不住这破酒店了。”
“真是母凭子贵啊,这本事我们可学不来...不过她那个孩子,不是不见了吗,警察都叫来了,闹出好大的动静。”
“报应吧,老天都不想让她嫁入豪门。酒店就这么大,她整天待在房间里,孩子还能丢?不会是自己把孩子藏起来,向我们装可怜?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恶心。”
虞声眉心微微皱起,这两个女孩子说话太过分,程皎孩子不见了,她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边落井下石,颠倒黑白。
一家三口的妈妈在后面听到两个女孩的讨论,也忍不住跟身旁的丈夫说道:“老公,她们说的是七楼的程小姐吗?她昨天晚上还来敲门问呢,看她的样子真吓人,我一开门她就抓着我的手问,像个疯子一样。”
“我们不要跟她扯上关系,那女人是非太多,我们明天带小宝去完游乐场就回家,别到时候惹上麻烦事。”
“可是,我昨晚上出门买东西,好像在天台楼梯那,听到有小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