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一处三面环山的村庄，方悦换好纱布。慕砚从山上回来，走到她身边递来一颗红色的果子，方悦没见过这东西，

“这是？”

“野山楂。”慕砚说话时声音上扬。

方悦咬下去，酸涩的汁水充满口腔，她不喜欢这种味道，她更喜欢甜的。

慕砚隐约像是笑了，又好像没有。

两人上车继续前进。

天高海阔，宽阔的道路人没有，秦姝这个人半吊子司机找到最大舞台，说来惭愧，她拿到驾驶证后只开过两次。

路上车太多，她怕被别人骂，尤其怕红灯转绿的时候发动不起来，后车喇叭的滴滴声就是催命符。

她心态不好，受不来这种刺激。

现在好了完全没有这两个担心，上车后油门就没松过，顺便回到山楂树那里摘了很多放在车里，既可以充饥还可以净化空气，就是委屈小一坐在后面憋屈点。

说到小一，秦姝觉得很奇怪，它的脾气变化比她还快，该不会是辟谷丹对他有毒？

“小44，你觉得呢？”

“你想多了。”104声音极其疲惫，活脱脱一个被折磨的打工人啊。

“104你怎么了？又被拉去做壮丁了？”

难不成又是因为那个33号？

104可能是太累，居然直接下线了。

秦姝吞口水这几天还是别找104了，它好可怜的样子。

开了三四天，秦姝快失去信心思考要不要回去的时候，终于在路上发现慕砚车的轮印。

顺着车轮印开了两天，她总算是看到心心念念的慕砚慕老师，方悦也在车上，两个人在车边休息。

小一这两天恢复平静，温和的不像鼻涕虫，用手比划

——这是你要找的人。

——嗯

——为什么不下去？

——因为我要暗中保护他。

小一歪头，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喜欢他？

无意间的话问到秦姝的盲区，喜欢?好像是好像不是，这种感情太奇妙，她也不知道。

她犹豫了很久，

——或许吧。

前面就是去往第三安全区最危险的沦陷区，只要通过这里再开一天就能到目的地，凡是到这里的人超过八成嗝屁。

秦姝也不知道第三安全区为什么要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或许是专门用来筛选人的，细思恐极啊。

怪不得第三安全区的武力高，实力强，投奔的人都是死里逃生的不好才怪。

秦姝不打算下去，暗中追随是最好的，也让慕砚知道她的重要性。到时候危险时刻来个英雄救美岂不是美滋滋，爱意值肯定咔咔往上涨。

秦姝捂着嘴巴笑的猖狂。

小一歪着脑袋在地上画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