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天师,贼眉鼠眼的小偷还差不多,贪心不足蛇吞象,那画着八卦图的口袋装的满满当当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大概徐老太太也是在装傻吧,钱财对于徐家是最不值一提的。
男人眼神飘忽不定,强行压住心里的不安,心下思量女人到底是女人,再有灵力,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还不如豁出去算了,那可是千两黄金啊,有这一单大可高枕无忧,不用再做这些招摇撞骗,担惊受怕的事情。
再者说这鬼魅是他抓到的凭什么拱手让人!
男人越想越不服气,索性决定留下,举起口袋说,“这里装的全是驱鬼要用的东西。你这个小女子在这儿红口白牙的乱说,是辱没我的名誉!实在不可忍!”
男人义愤填膺说着,面带愠色,夹杂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惋惜。惋惜一个这样好看的女人居然做出这样污蔑人的事情来。
驱鬼不敢说,在演戏方面绝对是个人才。
只是这人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完,下一秒高高举起的袋子破开一个口子,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男人慌张蹲下身想要收拾,可惜东西太多捂都捂不住。
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是什么法器,分明是各种值钱的玩意,琉璃盏、翡翠镯、还有好几条珍珠项链。
远处司桓收回手,仿佛无事发生。
铁证如山,即使你做的再好,不问自拿就是偷窃,徐老太太站起身,脸色阴沉,丈夫早亡后她一人掌管家里上上下下,那身气度不怒自威,声音更是浑厚无比,
“来人送天师出去。”
徐老太太说完有意无意丢了个眼神给角落里缩紧脖子的孙氏,这人恰恰是她介绍的。
这位天师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连同那几个十几岁的小徒弟一起被赶了出去,徐家他们不敢得罪,要是知道秦姝的身份大概一开始就走了。
徐文嘉愣愣看着眼前一幕,周遭一切寂静无声,他眼底只有远处的秦姝,就那样站在那里,手握长剑不卑不亢。灰暗的太空因为她的存在散开一抹亮光。那明亮眼眸,坚毅目光一旦看见就深深存于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徐文嘉手心热热的,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徐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心里偏向秦姝两人,加上有徐文嘉作保证,几人得到允许打开铁笼将已经昏迷的少年带回了徐文嘉的院子。
秦姝在徐文嘉的带领下看望了徐夫人,眉眼发黑,情况确实不好,幸运的是没有恶化的倾向。
令人不解的是她在看到徐夫人的时候,脑海自动出现一套检查的方法,还有对应的药方。
孙氏回去的时候,心里带着气,走得飞快不说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跟在后面的丫鬟躲闪不及,不小心撞了上去,只是稍微碰到了衣服。
孙氏转头就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得丫鬟身体摇摇欲坠,还要咬牙赔不是,要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更为严厉的惩罚,看眼色是在孙氏院子做事最重要的。
无奈今天她的运气太差,孙氏越想越气,抬手好几巴掌下去,小丫鬟的脸高高肿起,嘴角流血,硬是一声没吭,最后受不住直接晕倒在地,
孙氏这才停手,用脚踢了踢,翻了个白眼走了。走到院子门口,孙氏停顿,调整表情,深吸一口气才敢打开房间的门。
孙氏堆着笑,语气极其柔和,又隐约带着畏惧,小声说, “思远,今天有没有吃饭?”
密不透风的房间灰暗,阴沉,木桌边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头到脚包裹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凹陷的眼睛,看向门口的孙氏,惨白的嘴唇上下张合,带着几分阴狠说道,
“你去哪里了?”
孙氏站在门口,双手颤抖,笑意凝结。心里发虚,又不得不面对这个诡异的儿子,尬笑两声,“思远,怎么这样和娘说话呢,你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