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街上让别人看笑话!还说什么和离,痴心妄想!等我找到她一定要打死她!”醒来的江大山躺在床上骂骂咧咧。
话说那日在祝延的“做主”下, 王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找了辆驴车把江大山拉了回去,付钱的时候肉都在滴血。 江大山又壮又撒泼车上只能坐他一个,还弄坏东西,她付了整整一个月的工钱。
本来想着把他丢到家里自生自灭,顺便找点值钱的东西弥补一下损失。结果刚回去就看到家门口站着几个带着祝家木牌的仆役,祝家是什么人雇佣的仆役各个人高马大的,往那里一站威慑力十足,王婆子当时就觉得不好。
看到她回来,为首的祝家仆人走出来露出泛黄的牙齿,上前拉住准备进江家的马车,语气不善,
“王婆子,我们家少爷专门派我们来守着,你可要好好照顾江大山,要是他出什么问题你也别想逃!”
说到最后男人转动手里的泛着银光的刀,刀光照着王婆子浑浊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听完那话她差点晕过去,真是悔不当初啊,为了看好戏把自己都搭上去了,江大山什么脾气啊,对自己婆娘都是非打即骂的更不用说对她了。
看个热闹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世间哪有这样倒霉的事情。
想到家里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骂她,到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照顾江大山,王婆子又气又恼。
奈何她没有乔花那么大的勇气,每次出门看到那泛着光的剑就主动脑补出下一秒自己的脑袋掉落的场景,两股颤颤又走回去。还要在祝家仆人的眼皮下给江大山换衣服,那身沾满尿和呕吐物的衣服熏得王婆子睁不开眼睛,换好后直接吐了。
江大山是一点不客气,夜半时分他终于是醒过来了,揉着后脑勺渐渐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也不管自己现在在哪里张开恶臭的嘴就开始骂人。
“臭婆娘!敢把老子一个人丢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江大山举着两个拳头就要出门,门刚打开就遇上了比他高一头的男人。
江大山看了看他手里的刀,没等说话悻悻关上了门,门合上的瞬间传来一声轻蔑的笑。
偏偏是大晚上,寂静的夜晚中这声笑格外刺耳,江大山脸红脖子粗手放在门上许久到底是不敢出去对峙。
第二天江大山就把脾气发在负责照顾她的王婆子身上,躺在床上跟个大爷一样,动不动就挑刺。
王婆子看惯了乔花家的好戏,风凉话说多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轮到自己身上了,看着床上好胳膊好腿,正值壮年却对她一个老婆子吆五喝六的江大山。 王婆子悔不该当初,就应该看着他被祝家的人活活打死。
“看什么看,给我做饭去!老东西!”
“哎呦,哪里来的无赖啊,欺负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
吴婆子实在忍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又碍于外面的人不敢放大声音。 】
哪知道江大山根本不吃这套, 他看准吴婆子贪生怕死,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少来这套,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走啊!我老婆都要没了什么都不怕!‘’
吴婆子正准备再哭又听到老婆两个字, 眼珠一转爬了起来,哭着说,“你好了就应该出去找乔花妹子照顾你啊!这些天她和儿子一直没回来,怕什么凶多吉少啊!”
不说还好,一说江大山又想起那天的事情,瘫了许多天的男人猛然站起来,额头青筋鼓起, “臭婆娘,现在指不定在谁床上呢, 敢背着我偷人看我不打死她!”
江大山一想到乔花此时在别的男人床上怒火中烧下也有了勇气,推开门就往外走。
达到目的的王婆子在后面松了口气,这一切都怪那个乔花 ,自己的男人不看好还要搞什么和离,只要这个瘟神离自己远点, 乔花被打死又这样,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