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江宁知手里的东西都不吃了， 赶紧把包护好，

“娘亲放心，我一定保管好。 ”

“娘亲相信宁知。”

夜深，身边的江宁知已经熟睡，秦姝闭上眼呼唤那个冒牌货，

“10…不， 你是谁？”

冒牌货很快恢复， 声音似乎带着笑意，“如你所见，我是104 。 ”

秦姝皱眉， “这句话并不好笑， 我也没有健忘症。”

那带着笑意，明明属于104 内里又截然不同的机械音让秦姝心里很不爽，没等回答就满带讽刺地说， “你不是有消除记忆的能力吗？为什么不用，难不成你也忘记了？”

“104”并没有生气， 笑意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明的正经，缓缓说， “你是管理局的宝物， 我怎么舍得去掉你的记忆。 ”

秦姝没有理会，问道：“上次记忆清零的事情是你的手笔吧。 ”

“效果很好，不是吗？”

秦姝沉默下来， 104 肉眼可见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也比这个冒牌货好得多。 它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味的任由拿捏还不如直接摊牌，给他看到自己的毫不畏惧，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轻易威胁的，比起妥协好得多。

“怪不得， 你是管理局的走狗啊。”秦姝说道。

“提醒一下你不仅仅在骂我，也是在骂你自己。 ”

秦姝继续说， “你承认了。 ”

“104”发出一声在秦姝听来完全是故弄玄虚的笑声后，突兀地说，“你可以叫我3号。 ”

秦姝点头， “OK，那一号二号是不是被你杀掉了，我干脆叫你玉皇大帝好了。”

话落，那道声音明显有了起伏，“不要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

秦姝勾唇，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 这道声音不属于机器， 最起码不是和104一样的系统，

“有没有好处，要试过才知道，而却明明是你一直在故弄玄虚，装腔作势。

你在变成104之前对于我的消息已经了如指掌了吧， 而我对你一无所知， 使用对策是合情合理的，倒是你和我的对话一点都不真诚， 既然已经知晓身份为什么不用你原来的声音？”

“不愧是唯一存活下来的任务者，不过你不喜欢你的耍小聪明。 ”那道声音停顿后变成了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清亮却能感受到时间在他身上流淌的痕迹。

这个所谓的3号不是机器，是人，这是秦姝的第一反应，这仅仅是她的猜测， 她没办法完全确定。

一来她作为一个一心寻求假期的老员工对于公司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周扒皮还是周扒皮，唯一的“人脉”就是104.还有一个不知道活没活着的444。

二来，管理局既然能研究出系统，还有穿越不同的世界， 伪装一个声音又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是植入灵魂又如何。这个想法刚冒出来， 脑海中3 号的声音响起， 顺便打了个响指，

“你猜对了， 我确实是一个灵魂。 ”

声音和响指一同响起，秦姝的意识被拖入一个纯白的空间， 脑海回荡着机械音。

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