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目睹一切的丫鬟捂着嘴巴悄悄离开，粉色衣角轻轻擦过树枝，摇动的声音同样惊醒守在外面无意看到的阿四。

回想刚刚的一切，他没有任何犹豫追了出去。

一前一后的声音落入院内两人眼中。

祝延放下手， 站在树下， 眼中深情化为戏谑， “合作愉快。 ”

与此同时，秦姝听到器械音的提醒.

爱意值到达八点，成功就在眼前请继续努力。

再看看面前妄图笑意掩盖的祝延，秦姝勾勾嘴角， 伸出手， “合作愉快。 ”

离开院子的秦姝立刻就收到来自3号的不解与疑问，

“这就是你们完成任务的方式？利用别人的感情？他们不是一个机器是活生生的人。 ”

3号一直以来都是抱着合作的目的，说话方式尽可能的谦卑。 第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如此浓烈的情绪，字字都在质问。

秦姝并不觉得生气，如果他知道这是已经是她第二次来会不会更生气，这番疑问同样是最开始她的疑惑。

曾几何时，她作为一个新手，面对那个处处关心她的男人也动过心。

那时候104告诉她， “秦姝，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在害你自己， 他们或许不会害你，可你总归是要离开的， 那时候就不由你做主了。你付出的感情越多到时候他们就越痛苦。 ”

那时候的104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机器人，说出来的话残酷又真实。

第一次从它那里窥见残忍一角的秦姝想了很久。

伤害，什么是伤害 。

是离开时将一切真心毁灭， 亲自那些爱意亲自撕碎成一片一片，让它变为一个谎言， 一个伤痛。 或许这样才能让人永远忘掉自己。

秦姝用玩笑，用好玩伪装着自己， 然后不知不觉走到了现在。

现在3号的问题就像是把那些过往展现在面前， 那些哀痛，那些让人心碎的情绪。

她当然知道他们是人，她自己也是人。

她作为一个人活了那么久，就像一个棋子任由后面的人摆弄，不允许她有任何思想。

秦姝摇摇头，轻飘飘地说， “我知道。 ”

感觉到低落情绪的3号想要斟酌语言想要安慰，却看到秦姝一改刚才的情绪笑呵呵的走向花园方向。

3号哑然失笑的同时， 对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秦姝有了更深的认识。

看来我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