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年做出疑惑的神情,“是吗?”
初韫挑动眉头,“不是吗?妾记得晚膳前就已经提醒过您了。”
封瑾年依旧保持疑惑的表情,“可能是中毒的原因,本世子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不等他把话说完,眼前的女子就露出惊痛的眼神,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封瑾年接下来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这确实是他找的借口,他不止讨厌喝药,也讨厌药浴,每一次喝药,或进行药浴都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而且他需要病得重些,最好快死了,才能让齐景珩和齐清嘉更放心,所以他就更肆无忌惮的逃避吃药和药浴。
反正楚无双拦不住他,在初韫面前喝完药后,封瑾年便离开房间,来到祠堂。
就像初韫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封瑾年也没想到初韫会紧随着他而来,将他抓了个正着。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这都是正常现象,只要按时用药,会有改善的一天。”封瑾年话锋一转,开始安慰初韫。
可惜收效甚微,初韫仍旧嘴角绷直,原本舒展的眉头轻轻蹙起。
“您还是快些回去药浴吧。”她催促道。
封瑾年点头答应,“好,待我给母妃磕过头就回去药浴。”
听他这么说,初韫总算放下心,捧着花瓶向前走了一步,“妾去放花。”
“给我吧。”封瑾年道。
初韫微怔,疑惑地看他一眼,却见封瑾年已经伸出手。
她只能答应,“是。”
封瑾年接过花瓶,摆放在桌案之上,回过身看初韫,“多谢你费心准备这些。”
“这都是妾应该做的,妾不敢居功。”初韫忙道。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你是唯一一个想到为我母妃准备茉莉花的人。”封瑾年说得格外认真,眸中清晰倒映出初韫的影子,似乎想借此把她刻进心里。
他继续道:“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
先镇南王妃虽然是封瑾年此生最重要的人,但他到底没有那么细心,平日里要装纨绔,还要防备暗地里的冷箭,他很难注意到细枝末节的地方,便是他,如果不是看到初韫准备的茉莉花,等闲也不会想起此花是他母妃最爱,那些受雇的奴仆更不会想到这些。
如此细心体贴,真心实意为他母妃考虑的,这么多年来,唯有初韫一人,她当得起这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