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珩讶然,这话和她方才避之不及的模样反差太大,如果她愿意服侍他,为何松开他手的时候会让他感受到清晰的害怕。
因为骄矜,也因为不愿继续被初韫牵动心神,齐景珩没有发问,也没有其他表态,这副样子落在初韫眼中,便是默许了,她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手指扣紧床沿,动作艰难地下床,哪料双腿软得像面条,难以支持她落地,初韫忍不住闭上眼,等待着想象中的疼痛到来。
齐景珩的目光一直没从初韫身上离开,却没想到初韫连站都站不稳,好在他反应快,立刻直起身,揽住初韫的腰,将她重新带回床上。
怀中女子僵硬着身子,好似被吓傻了,齐景珩抱着她,心中难得生出了几分怜惜。
他脑子一向活络,很快明白女子方才的躲避是因为什么。
想到她上次便受了伤,齐景珩语调不由放柔,“身上难受吗?”
初韫抬眸看他,唇瓣发颤,又羞又臊,心头更有几分难堪,迟迟开不了口。
女儿家脸皮薄,他这样直白发问,实在孟浪,齐景珩头一回意识到对待女孩子,他实在应该细心些,“自有人服侍我,你好好休息。”
齐景珩松开初韫的腰,没等她回答,便下了床榻。
“陛下......”这次没人堵初韫的唇,可她的话却说不出口了,齐景珩本来侧躺在床上,松垮的衣服虚掩着倒看不出什么,但他此时直着身子,寝衣挂在身上,露出紧实的腰腹和块垒分明的肌肉,初韫连忙移开视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初韫的话没能说完,齐景珩却猜得出她的心思,也看得懂她的羞涩,他一边系好寝衣带子,一边笑着开口:“你身子弱,还是好生歇着。”
初韫确实累,但对上次的失礼心有余悸,又真心实意请求了好几遍,都被齐景珩驳了回去。
最后一次就是高公公进来后听到的话,这次顾及着有人在,又怕说多了齐景珩厌烦,初韫便不再开口,只是听得齐景珩调笑的话,忍不住拉过一旁的锦被,虚虚地将脸掩住。
齐景珩低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