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让他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口。

“刚才……”

“我们和离吧。”

女人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萧墨珩猛地一震，瞳眸急剧收缩，“你说什么？”

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清漪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我说，我们和离吧。”

“沈清漪！”

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刚才的事我知道你生气，你可以吵可以闹，但这种话不能随便说，明白吗？”

随便说？

沈清漪有些好笑，“我像是随便说的吗？”她似乎还有些无奈，“你不会觉得我在跟你闹脾气，所以拿这种事表达我的不满吧？”

他刚才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又或者，他是这么希望的。

但是当她这么问出来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了……她不是。

萧墨珩喉结滚了滚，喉咙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萧墨珩。”

女人忽然敛去笑意，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会拿这种事胡说八道——我是真的，想跟你和离，听懂了吗？”

萧墨珩瞳孔紧缩。

胸口像是忽然被人捶了一拳，钝钝的窒闷感袭来。

回来的路上，甚至在悬崖边做出选择的瞬间，他就知道她会生气，会恼他。

他甚至想了无数种她会朝他发泄的方式，以及安抚她的方式。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不悲不怒，直接说和离。

猝不及防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大脑无法自控的懵了两秒，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好像，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