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他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甚至变成了冰冷的怒意。

沈清漪几不可察的攥了下手心。

但面上却是神色淡淡，“父皇，我也不想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本就强求不得——我只是爱上了其他人，想要一个自由身而已，我有什么错？”

爱上了其他人？

萧墨珩薄唇紧抿，双眸死死盯着她，“是谁？姬雪炎吗？”

沈清漪笑了一声，“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其他人——我的心很大，只要是长得好看脾气又好的男人，我都可以试试。”

她笑意渐深，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只要他们对我够好，我也许都会爱上。”

萧墨珩狠狠一震。

都可以试试？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菲薄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既然如此，为什么先前要答应与我和好？”

如果她不曾给过他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他也不会这么恨。

他甚至不会强迫她和他在一起。

可她明明已经接受了他，明明与他经历了一整场美梦的时间，为什么却又转身给了他一刀，狠狠的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啊，这个啊……”

沈清漪笑意更轻慢了几分，“三年前你那般欺辱我，若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甘心？”

她一字一顿的道：“所以我假装与你和好，又打掉你的孩子，故意戏耍你的感情——说到底，就是要你肝肠寸断，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