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别这么说,您才不是犯贱呢,您那分明是在勇敢追寻自己的真爱。”
“不像有些人,您在意他的时候他将您弃如敝履,您不在意他的时候,他又将您视若珍宝。”
“这不是前后矛盾,自打嘴巴子么?”半夏愤愤不平的说着。
穆安歌看着她这般,不由得笑了。
半夏这丫头是真的维护她,连双标这事儿她都做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那我原来那么喜欢他,如今又不要他了,前后不一,不也是在犯贱?”穆安歌故意逗半夏。
半夏一本正经的道:“才不是呢,您那是爱得太深,伤得太深,所以才不要他的。”
“跟他那种明明之前嫌弃您嫌弃得要命,如今又跑回来追您怎么能一样?”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他那就是在自讨苦吃。”
穆安歌闻言不由得失笑。
果然,在在意你的人面前,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们总能自发的给你找到完美的理由和借口。
而在不喜欢不在意你的人面前,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你愿意将命都豁出去给他,可能他还会觉得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嗯,半夏说得对,就是这样的。”穆安歌一本正经的应。
“哪怕都是犯贱,他也比我更贱。”
“小姐,咱不说这个了,我帮您把头发重新收拾一下,我家小姐生得这样美,就该漂漂亮亮的。”半夏一点都不喜欢穆安歌自贬,索性岔开了这个话题。
而且她明显感觉得到,跟她聊了一下之后,小姐都变开心了!
“也好叫某些人知道,您并不是非他不可,没了他,照样有的是世家公子对您趋之若鹜。”半夏愤愤的说着,主动拉着穆安歌在梳妆台前坐下。
半夏全程没敢开口说人名和称呼,可主仆两人,包括任何知道穆安歌追过沈墨淮的人听到这对话,都能知道她们在说谁。
门口,沈逸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快被身旁主子的低气压给吓死了。
心里也是不由得暗暗叫苦。
半夏这傻丫头维护自家小姐就维护吧,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他家主子的闲言碎语能是那么好说的吗?
他看主子那冷脸,好像下一刻便能冲进屋内把两人给撕碎了似的。
沈墨淮安静的站了片刻,见里头没有再传出对话声来,这才转身离开。
沈逸赶忙跟上。
直到离开了毓秀园的大门,沈逸都没敢开口说话。
他感觉自家主子这会儿就是个炮仗,任何一句话,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他给点燃。
沈逸不敢说话,沈墨淮却开了口:“我原来对她,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这……就还好吧。”沈逸含糊着应。
什么压根就不敢说实话。
这实话要怎么说?
难道说他也觉得主子原来确实很过分,很讨厌?
他怕他真的这么说,主子能给他发配到西荒或者北疆吃苦去。
他倒是不怕吃苦,他就是刚刚有了心上人,不想就这么远离心上人。
半夏这丫头也不小了,早就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