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淮抬眸看了她一眼,“如果相爷到时候愿意让你留下旁听的话,你自会知道的,没必要说两遍浪费口水。”
穆安歌:“……”
见他一副要守口如瓶的模样,穆安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懒死你算了。”
不过是多说一遍而已,沈墨淮竟然不肯,这到底是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穆安歌心里像是有猫在挠痒痒似的,格外的好奇。
但沈墨淮偏不说,她也没办法。
穆钧远散衙回到家中的时候,被门房告知穆安歌找他,连官服都没回去换,便直接去了穆安歌的毓秀园。
“格格,听门房说你找我有事儿要说,是何事啊?”
穆钧远在问话间进了屋。
而原本端坐在一旁的沈墨淮见状忙起身跟穆钧远见礼。
“见过相爷。”
穆钧远被自家闺女房里冒出来的男声吓了一跳,当即看了过去。
看到是沈墨淮,他微微蹙了蹙眉,顺带手的便将另一半未曾关上的门给带上了。
“战王爷这般模样驾临相府,不知有何贵干?”穆钧远淡淡开口问。
沈墨淮堂堂王爷却做一副下人打扮出现在他家,要说没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晚辈心中有疑惑待解,想寻相爷帮忙,冒昧上门叨扰,冲撞之处,还请您见谅。”沈墨淮恭敬的开口。
穆钧远心里闪过一丝丝的诧异。
这沈墨淮是忽然改了性子了?
怎么忽然就对他这么恭敬了?
要知道这么些年来,沈墨淮以为穆钧远是沈家灭门之案的罪魁祸首,一直盯着他,搜集各种证据,将他当成敌人来看。
所以哪怕他和穆安歌成婚了,穆钧远成了他的岳父,沈墨淮也从未对穆钧远有过好颜色。
别说对待岳父的恭敬和谦逊了,连对待普通长辈的尊敬都没有。
但凡有接触,要么是冷眼以待,要么是阴阳怪气,实在让他不爽。
现在……反倒有那么点样子了。
听说沈墨淮最近追格格这丫头追得紧,所以这是真的动了心,动了情,想要修复关系,讨好他这个老丈人了?
穆钧远心里万千念头闪过,抬眸时眼神却很淡然。
“当不得战王殿下一声晚辈自称,本相可不是殿下的长辈,殿下有什么话要同本相说,大可以光明正大约见,又何必做成这般鬼祟模样?”
穆钧远说话间已经来到上首之位坐下。
“晚辈想请教的事情,跟当年沈家灭门之案有关。”
“当年沈家被扣上通敌叛国之名,而后满门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那些流放的人又在流放途中尽数身亡。”
“沈家之事,皇上下了禁令不许人提起,知晓当年旧情的人这些年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今唯一知晓真相的,也就相爷您了。”
“晚辈想调查沈家之事,只能冒昧前来叨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