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责发放铠甲和兵器,最清楚兵器铠甲的分布和摆放,每次出战,他都让人去拿那些正常的铠甲和兵器。”
“而那些劣质的冒牌货则是被他藏在了所有兵器的最深处,一次都没拿出来用过。”
“他虽收了好处,却并不想害人,所以一直很注意这方面。”
“那次的战事铠甲和兵器之所以会出错,是因为那天他正好休沐,而沈老将军又是临时接到了线人的密报,决定出兵。”
“没有他在从中作梗,刚巧领军械的兄弟看到了那些保存完好,一点砍痕都没有的铠甲放在最后面闲置,就把那些劣质产品领出来用了。”
“领器械的兄弟当时还跟我说,他这次领的是全新的兵器和铠甲,比之前用的有痕迹有损毁的厉害得多,说定能祝我们旗开得胜,大杀四方,可谁曾想……”曾大力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穆安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如果说那个领兵器铠甲的人就按照以前领的方式去领,不想着领新的,用新的,又或者那个发放兵器铠甲的人没有休沐,再或者沈老将军没有得到线报,突然决定出兵,或许一切都可以避免。
但是人生当中总是充满着意外和让人无能为力的遗憾,领兵器的那个兄弟没错,同等质量的铠甲,旧不如新,这并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坏就坏在,那些新铠甲都是劣质产品。
穆安歌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觉得,这些偶然和巧合,或许不尽然都是偶然和巧合,很可能是,真的就有人如此算计,要对沈老将军和沈家军下手。
“我们正打算顺着兵器管理的管官继续调查,可他却在被羁押看管的状态下死了。”
“这让沈老将军意识到,军营之中肯定不止那个管官一人有问题,肯定还有别的问题藏在平静之下,是我们没发现。”
“我们这边的调查遇到了阻拦和瓶颈,可是偏偏朝廷在这个时候却发来了对之前那场战役打败的责问信,要老将军给一个交代。”
“老将军没有办法,只能将查了一半的劣质军械之事给上报,并请朝廷派人来彻查此事。”
“但是老将军将信递出去之后,却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再后来,京城那边就传来了噩耗。”
“说是朝廷下诏召沈老将军回朝,沈老将军却抗旨不尊,是沈老将军心存反意,要带着沈家军造反,故而将沈家满门老小洗漱羁押,逼沈老将军回京。”
“可是当初,老将军根本就没有收到过任何宣他回京的诏令!”
穆安歌闻言都愣住了。
“当年朝廷确实下旨召唤过沈老将军回京,可那不是在之后的事情吗?而且朝廷这边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假冒伪劣军械的报信啊。”穆安歌紧皱着眉。
曾大力没有回她,而是低声道:“后来,事情的走向就越发离谱了。”
“怎么个离谱法?”穆安歌不由得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