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家伙本身就不可信，第一次见面，甚至想直接抹除掉秦命的存在。

秦命可不会忘记这家伙一直宣称自己为有罪之人。

而且就算不考虑这些因素，在天机图书馆内，天机具有时间回溯的能力，完完全全就是天机图书馆的管理员。

任何计谋都无济于事。

他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现在和天机的对话是祂第几次时间回溯的结果。

就像游戏里NPC永远不可能算计游戏外的玩家一样。

天机也没在意法的大声密谋，而是开口说道:“注意你的言辞。你因为宇宙而存在，不是宇宙因你而存在。”

法毫不在意的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呢？”

祂站起身来，明明是一条狗，却迈着猫步走向秦命，和之前相比，现在的祂更像制裁者。

“我即是宇宙。换而言之，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秦命并没有被祂吓到，冷静的说道:“你如果是有能力，那就自己从这里出去。”

“而不是在这里沦为一个阶下囚，还需要寻求我这个罪人的帮助。”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命已经对这个制裁者毫无惧怕了，还故意调侃道:“你说你是制裁者，但你现在无法审判我，也无法审判天机。”

“甚至宇宙中诸多文明被圈养，被毁灭，你也没有进行审判。那么请问，你这个制裁者到底审判什么呢？”

法自动忽略了秦命的第一句话，对第二句话回答道:“宇宙弱肉强食，文明被圈养，被毁灭，被奴役都在规则之内，并没违反规则。”

“倘若两个文明的斗争毁灭了一个星系呢？”秦命注视着法。

“在规则之中，我无权干涉。”法淡然回答。

“那如果祂们的斗争足以毁灭宇宙呢？”秦命继续逼问，想要找到法的底线。

“亦在规则之中。”法情绪依旧没有变化。

“呵。”秦命轻笑一声，问道:“那你有什么规则呢？”

法瞥了一眼天机，回答道:“我自有我的规则。”

秦命注意到他和法对话的时候，天机并未阻止。

那就说明这段对话内的信息就是天机故意让他知道的。

至于这段信息是真是假，几成真几成假，还需要秦命自己辨别。

和一个人说话，不怕他满口实话，也不怕他谎话连篇，就和他说话半真半假。

一段信息之内，真假混合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天机，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高等文明的目到底是什么？”

秦命把话题又带回到正事上。

“恐吓蓝星，杀鸡儆猴！”

天机依旧是给出了一个最佳回答。

秦命瞬间联想到了月面上的三人，慌忙问道:“鸡是谁？”

天机平静的回答道:“古玛雅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