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理我呢……”

“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也是，你们读取不了我的记忆，入侵不了我的思维。不能确定天机图书馆的存在。”

“呵呵呵。”

“你们最开始的目的是清除变量是吧？”

秦命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从出生开始，就活在天机的算计当中。哪怕我后来察觉到了祂的算计，努力的去避开，明明每一个决定都是我自己独立做出来的，但依然逃脱不了祂的算计。”

“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也是一个傀儡。

“我受够了这种生活。如果我的每一步都在祂的算计当中，像是被祂设定好的程序一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行为，甚至是我的感情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秦命越说越激动，原本淡如水的心态瞬间变的波涛汹涌。

他低头往下看，十七层楼的高度让他看不清地面上的一切，而他的余光被一抹红色所吸引。

是他左手腕上的红绳。

“我叫叶泠然，泠然善也的泠然。”

“我给你系紧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一直戴着它，千万干万不能摘掉，哪怕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摘掉。明白吗？”

“你不一直都是我的人吗？”

“秦命，秦命，秦命……”

“秦命。”

“秦命。”

叶泠然的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原本只存在于秦命的回忆当中。

但现在秦命感觉这声音就在现实中，就在自己的耳边。他找不到声源在哪里，但又确确实实听到叶泠然的声音。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周围的所有粒子都在振动传声。

声音多，但不嘈杂，只有一声声清晰而又温柔的呼唤。

“秦命。”

“秦命。”

“秦命。”

秦命用牙咬上手腕的红绳，稍一用力，红绳立马松开，顺着的手腕滑落了下去。

隐约中，他看到了里面的那根黑色秀发。

“对不起。”

下一瞬。

世界在秦命的眼中再次数据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