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孤独，就像一个经历很多的老人一样，淡然的阐述一些经历过的事实和自己的猜测。

“第三次事件结束，你们的目的就已经变了。不为杀死我，也不为毁灭人类。你们不断的试探我，企图弄明白我这个变量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秦命苦笑一声。

“不骗你们。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我也一直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现实世界一切被静止，没有任何反应。

天机图书馆也没有动静，秦命仿佛成了世间唯一的存在。

“你们是什么时候修改了史密斯的记忆？他什么时候成为一个傀儡的？前天？大前天？上周？上个月？”

“还是说……是史密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跟你们交手真的有意思。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留下漏洞？以你们这个层次的实力不可能忽悠不了我这个小小的人类吧？”

“你们是这样，天机图书馆也是这样。故意给我留下漏洞。但你们相对好一点，不像天机图书馆的漏洞那么明显。”

“其实我有一段时间认为你们就是圈养者。毕竟只有圈养者会在乎圈养的文明有没有异常。”

“但后来的异空间事件，和古蓝星文明事件又能很简单的分析出来，你们不是圈养者。但你们制造的一系列反科学事件引起了圈养者的注意。”

“自己的地盘出了意外，圈养者当然会在意。祂们观测的不到你们，也观测不到你们的具体行为。和我们一样只能观测到最终结果。圈养者手里掌握的信息应该不比我们多。”

“古族前辈说，前三次反科学事件他们都可以实现。那么圈养者也一定能做到。可它们为什么没有阻止呢？”

“我想原因很简单。反科学事件因为超出了人类的认知，才被称为反科学事件。而圈养者没有阻止，是因为这些事件他们也无法理解，也被他们定义为了反科学事件。”

“由此可见，你们的层次在圈养者之上。”

“也正是因为你们，太阳系这个小恒星系被圈养者注意到了，并亲自出手封锁了空间。”

“至于第四次事件。最开始我认为这次绝对静止事件应该是第四次。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异常空间事件应该是你们制造的第四次事件吧？”

“利用月球上本来就存在的异空间来制造异常事件恐吓我们。因为异空间这种层面已经超出人类能力范围太多了。你们想看我有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进一步试探我。”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哪怕我最终把一异空间事件给解决了。你们也会制造第五次事件，继续试探我。然后就是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无穷无尽，直到试探出我的极限。”

“这种方法我记得叫什么来着……嗯……代数法？我上学的时候，一些同学特别喜欢用。”

“假设我的能力上限为x。你们先以x等于1试探一次。如果制造的反科学事件被我成功解决了，那x就大于等于1。”

“然后再制造x等于2的反科学事件。如果我再成功解决了，那就可以变成x大于等于2。如此反复进行这个过程，直到x等于n时，无法解决。你们就可以确定我的能力x小于n。”

“可惜又让你们失望了。我从天机图书馆后获得的知识并非没有代价。天机图书馆也不会在人类危难的时候网开一面，破例提供给我解决办法。”

“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只能试探出我的极限，并不能试探出天机图书馆的极限。”

“异空间事件中，我的确曾向天机图书馆求助。天机图书馆里某个家伙告诉我，异空间事件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我突破太阳系的方法引起了圈养者的注意，圈养者想要杀鸡儆猴。”

“当时我信了。因为祂说的确实有道理。”

“后来古蓝星文明被传送过来了，他们这一过来，异空间事件立刻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也印证了天机图书馆里那个家伙的言论。毕竟太阳系这么个小地方，对古蓝星文明而言确实像个监狱。”

“后来在我向古族前辈请教我的逃亡思路时，他随手展现出了能量转化为物质的技术。这是一个致命漏洞。”

“我的思路古族前辈们已经践行过了。圈养者会因为要被前辈们玩剩下的思路警告我们？显然是不可能的，天机图书馆里那家伙的根本就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