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凌秋丫头,你可没有儿时看着聪明可爱了,怎么连这相貌也越长越平庸了?”
凌秋大惊,下意识抓起桌上的茶杯将冲柳月抛去。
柳月反手一掌将茶杯击碎,鬼魅般飞身上前将凌秋的手腕拉住,在她的耳边喃喃。
“个子没见长多少,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随后将凌秋的手腕甩开,凌秋跌坐在椅子上,还在不可置信地盯着柳月。
“你说的什么凌秋,我压根不认识,你若是想杀了我,也不用寻这种由头给我胡乱安个身份。”
凌秋心中又惊又急,她在镇北侯府多日,王府中的人均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怎么这个柳月开口就直接点破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
昨日将她救下时怎么不点破她的身份,偏等到今日了才来说,还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柳月大笑,挥手将下人都赶了下去:“凌秋丫头,你这般不管不顾地跑来南疆,想必是为了你爹娘的事吧?”
凌秋惊骇,他竟知道爹娘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秋硬着脖颈怒视着柳月,绝不认下平南王府的身份。
爹娘入狱的事只有东离人才知晓,更何况她这个郡主的名字和身份,他究竟是何人!
柳月似乎预料到了凌秋的反应,此时正不慌不忙地将凌秋拉到一旁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宁死不屈的神色。
柳月紧紧扣住凌秋的手腕不放,凌秋忍着疼,硬着脾气瞪回去。
柳月见状觉得有趣得很:“这才是你真正的脾气吧,昨日撒泼哭闹看来是故意诓我的,装成那副模样,不知道九溪见了可会笑话你。”
九溪师兄?!
凌秋怒了,他居然还知道师兄的事吗?
莫非是南疆的探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
凌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一掌就劈向柳月的面门。
柳月轻易侧头躲过,凌秋脚尖勾起,聚力踢向柳月的髌骨。
柳月左手一撑桌面,凌空跃起,让凌秋一脚踢空。
凌秋气急,这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再落到他手里。
绝不能成为威胁到爹娘的工具!
腰间软剑抽出,凌秋也顾不上许多,拼命凝神聚气,真气凝于剑尖,化为道道冰寒的剑气,猛地刺向柳月的周身大穴。
真气挥出的瞬间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堵气墙,晃动的波纹逐渐扩大,慢慢笼罩在凌秋的周身。
气墙的吸力渐大,凌秋努力稳着身形,手下的剑招变慢了下来。
柳月趁机一掌劈下,卸了凌秋的软剑。
软剑脱手,真气消散,晃动的气墙瞬间消失。
凌秋气红了眼,拔下鬓间的银簪就刺向柳月的心脉,周身的气墙又起,呼啸着翻卷起凌秋的衣袖。
电光火石之间,暗处有一人影闪现,快速地夺过了凌秋手中的银簪。
凌秋心惊,回首一掌重重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