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汇集成为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玉枕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起手捂住了嘴,尽可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渗透而出,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在玉枕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眼泪糊的她已经要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清宛用手背抹干净,可那泪珠儿又忍不住继续往外涌。
“宛宛还在生气?今儿朕一来,宛宛就生气.......如今呢?不生气了?”身旁响起男声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不......”
清宛摇头,眼里有绝望。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泣。
这人是变态啊!!!!
嗯,今天的康熙.......非常变态。
男人压低了声音笑道,“不?是不生气了?还是没有不生气呢?”他对清宛的哭泣和忍耐很是满意,呵.......如今这样乖点才好,这样不听话的嘴就该说不出话来。
或是.......吐露些他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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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内钮钴禄氏的那点叹息很快又收了回去,“瑜妃的方子有没有还不知道呢,何必为这点事儿催心挠肺呢?”
一直沉默的笠黄也笑了,“咱们娘娘只要好生的在永寿宫坐着,那方子的后续自有人去闹腾出来,娘娘还不必为此事儿闹了难堪,哪怕到后头还没有,依着娘娘跟瓜尔佳氏一族的情分怎么也比佟妃去好说话,更何况......如今有个佟妃的态度在对比呢。”
钮钴禄氏启唇,状似不在意的开口道,“笠黄说的有理,还有呢......瑜妃肤白说不得就是出来少,没了日头晒了,自然是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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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中,帝王深深的吸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朕的生辰......宛宛可能戴了朕予的金玲为朕一舞?”
瞧这语气,好似在说什么很是要紧的话,要紧到需要他这个帝王这样祈求一般。
软绸上的清宛已经大脑死机了,这是哪?
她在哪?
她在干什么?
她怎么了?
整个人如同被狐狸精吸了魂儿似的,浑身没劲,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那双好似淌了春水的眸子,此时呆滞了一片,清宛也觉得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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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凌乱的帷幔间好似能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纤细的脚踝处一圈着金铃晃荡着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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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屋檐之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仿佛是在这大千世界中走着路。
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房内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形柔弱,容颜秀丽的女子。
她一袭鹅黄色的衣衫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窗外的一些光斑散落在窗口女子的肩头,衬着女子白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一般柔和。
她安静的坐在窗前,双手托腮,看着外面自己面前的花篮,又小心的看了眼身边站着的梁嬷嬷等人,那双星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纠结。
少女的眼前摆着一篮子鲜花,每一朵哦不是每一片花瓣都鲜艳欲滴,那“露珠儿”好透着清晨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