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自认自己钮钴禄氏一族早就因义父的原因同瓜尔佳氏扯不开来了,她和瑜妃身为两族出身的贵女是天然的联盟者。
何况瑜妃有子有宠,这样的合作者她怎么也不会亏,尤其她的身子.......
但近日连续两件事她都是借了瑜妃名头的,不论瑜妃知不知道详情,但在她如今的身子状态来看钮钴禄氏做不到心安理得。
许是也是因为钮钴禄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到自己的生息在缓慢减弱,人总有些求生欲在的她也就愈发相信世间气运有得有失的道理。
人心之所向,一切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理昭昭,众生有序!
她欠了瑜妃哪怕只有一份也给还了,哪怕不需得还也该道声歉意。
钮钴禄氏心里思绪不断,而她的宫女瑕灰听了“拜贴”二字就知道她们娘娘是准备去探望瑜妃的。
而今儿她们娘娘又刚得了关于承乾宫和景仁宫的消息.......
瑕灰不知道钮钴禄氏的心思,她的眉心顿时微微皱起,“娘娘磊落,不过既然已给皇上递了消息,何须再奔波一趟景仁宫呢?”
她们娘娘已经给皇上递了消息,那么该做的也做了......何须如此啊。
她们娘娘还是三妃之首又执掌宫务何须对瑜妃这般用心,近日化雪天儿更冷,娘娘的身子也弱着,若是出门受了寒可如何是好。
钮钴禄氏见此就知道瑕灰是误会了,不过她身为主子没有那个心去给一个下人解释自己的心里所思所想,何况......生息渐消的人和健康的人想法总是不同,她知道她哪怕说出来怕是在人眼里还彰显出了她的虚弱。
那点心思.......一听就像是身子沉珂之人没了指望在苛求生息。
钮钴禄氏只道,“皇上形事近年来愈发出人意料,而瑜妃本人在皇上心里又总有不同寻常,谨慎些少点儿麻烦总是好的,不过给皇上递次话,再去景仁宫拜访一次罢了,本宫看来很是合算。”
瑕灰却叹道,“娘娘此举哪怕放明面儿上也是善举叫人称赞的,但娘娘身子骨儿如今也不大好,宫务又繁忙怎好拿自己的身子去忙活瑜妃的事儿呢........”
瑜妃到底也是出自名门,哪怕再是单纯但总归心里也是有点儿数的,而且瑜妃本人身边可还有皇上的人帮衬呢.......如此瑕灰哪儿能甘心自家娘娘耗费心神去忙碌瑜妃的事儿。
钮钴禄氏笑道,“本宫知道你在关心本宫,不过倒也不用如此谨慎,不过出次门忧何妨碍,只瑜妃在皇上心里不同寻常还是三妃之一这两点,本宫就该去这一遭。”
毕竟还有个原因呢,她们这位皇上向来喜欢翻旧账,哪怕设宫宴是她得了皇上本人的嘱托,但她到底也算是算计了瑜妃,不管瑜妃本人是什么意思,但往后皇上若是想起,只怕是会记得她心悸深沉拿捏瑜妃性子单纯。
这样的印象还是不要有的好,她不希望自己费了心力办事儿还没得着好。
瑕灰叹道,“娘娘也说了,瑜妃是三妃之一,哪怕再皇上心里不同寻常也没有被皇上册立为皇后,连贵妃也未曾有,如此可见皇上对瑜妃也没有咱们想的那般重要,而娘娘是三妃还是三妃之首如今又执掌宫务,这是连皇上的亲表妹佟妃都没有的恩宠,只怕皇上心里更信任娘娘还多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