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联想到华芯和中芯的合作，赵楚昀也是让叶文颖全权负责的。

叶芳睿和小马哥打来电话询问，赵楚昀随便敷衍了几句。

——一个手机发布会而已，谁来不是一样？

“你们先提前习惯习惯吧。”

赵楚昀不知道会不会“加速”，他抽空去了趟瑞丽，也不算郊区，是买了几户人家的宅基地改建的。

他喜欢眺望南方，有时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身后的朱美婷和姚静娴也陪他站着，有什么指令都是以秘书室的名义发出去。

赵楚昀现在不好出国了，出国要备注的那种，看来上次把京都的那些人吓怕了。

“叮铃铃。”

姚静娴接起一个电话，捂着手机说：“赵总，小月的外婆去世了。”

赵楚昀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

姚静娴和朱美婷对视一眼，她们不会多嘴，问要不要走一趟做做样子，又或是送个花圈表示一下。

毕竟是公众人物，有时候还是需要做样子给外人看。

不管你承不承认，“人死为大”是很多国人的心理，喜欢道德绑架的人不少。

下一秒黄月书和袁享燕同时发来信息，说外婆走了。

没一会儿安惜梦和陈初夏得知消息也打来电话，询问赵楚昀，她们需不需要带小孩子去走一趟。

老人家毕竟是赵若曦和赵珊娇的曾外祖母。

赵楚昀只说了三个字：“不需要。”

最后，安惜梦和陈初夏让黄月书送了两个花圈，分别以赵若曦和赵珊娇的名义，没有写她们和赵楚昀的名字。

黄月书想了想又打个电话给林溪语，然后又以林牧维的名义送了个花圈。

“外婆，我能替你做的就这些了，你一定要保佑我和我哥· · · ”

“哎，算了，你要保佑也是保佑你的孙子。”

刘军和刘武把三个花圈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赵楚昀人是没来，不过他的三个孩子送了花圈。

村里人一来刘武就有意无意解释，生怕他们不知道林牧维、赵若曦、赵珊娇是谁。

刘翠熙不敢打电话问赵楚昀，她只要有空就红着眼眶站在前坪，面朝对面的马路。

黄跃进知道她在期盼什么，宽慰道：“可以了，三个小孩不是送了花圈吗？”

“再说楚昀要是真来了，就总要上柱香跪一下的，他腿脚不方便，不来还好点。”

说是这样说，老黄想到了自己，自己百年之后，楚昀应该也不会来吧。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老黄，还有羊城的赵建设。

老黄还看得开点，毕竟只是名义上的，不像赵建设在客厅坐立不安，也许到了一定年纪的人就会考虑这些。

“你说我百年之后，楚昀会不会像今天· · · 他外婆就没去。”

赵建设很担忧问道。

王冬梅翻个白眼，忍着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和你说不清楚！”

犹豫了许久，赵建设仗着胆子拨通赵楚昀的号码，其实他也是找个事和儿子打电话，不然半年也没有一通电话。

赵楚昀从不联系赵建设，赵建设也找不到理由。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楚昀，那个，老人家去世，你不打算去？”

赵建设一开口，王冬梅也放下手里的活，抻起耳朵。

“说人话。”

赵建设什么人，赵楚昀太清楚了，他会操心这种事？

“那个，你说过我卧病在床不管，那是赵诚的事，不过我要是死了，你应该会露面的吧？”

赵建设支支吾吾说完。

赵楚昀难得一次没有打断，没有怼赵建设，还用玩笑的口吻说：“你就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白发人送黑发人。”

电话那头赵建设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呸呸呸，乌鸦嘴，好的灵，坏的不灵！”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