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真的不安分。
许泱泱一想到有那么一个恶心的人,还偷偷到他们家院子里来偷窥她。就忍不住想吐。
她干呕两下,把程聿安给吓住了。
“你怎么了?”程聿安眼底有些担心。
许泱泱摇头说:“没什么事儿,就是被恶心着了。”
她拎着菜刀往回走,气势汹汹的,看上去格外吓人。
“咱们家的墙头上,到时候就弄一点圪针。我看看谁还敢这么臭不要脸,天天从咱们家的墙头上翻进来。”她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墙根儿下面说,“这下面也都堆上圪针。就算他有本事从墙头上反过来,跳下来也落不到好。”
程聿安沉声说:“我来办。”
有那么个恶心人的东西,总是惦记着自己的媳妇,换成是谁脸色都不太好。
程聿安行动力非常高。
他第二天就上山,弄了不少圪针回来。
天寒地冻,不适合和泥来垒墙。
程聿安就把圪针都放在墙根儿下面,他弄了好几天。安歇圪针占地面积很大,想从上面跳下来,绝对不会轻轻松松的,没有半点声音了。
绝对会扑通一下子。
这样绝对会暴露行踪。
程聿安做完这些,脸色才有所缓和。
“你说她做这事儿孙德全一点都没察觉到?”许泱泱觉得不可能。
自己的媳妇有什么变化,枕边人要是察觉不到才不对劲。正常人都能察觉到一点的。如果察觉到了,为啥孙德全没有反应?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头戴绿帽子吧?
程聿安想起孙德全时不时就会值班,经常不回家。
他不一定是不知道,只是不想丢人才没闹出来。
“有可能。”
“那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泱泱蹙眉。
有点不理解男人的想法。
程聿安翻过身搂住媳妇,沉声说:“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明天我去探探口风就知道了。”
“你还直接去问啊?”许泱泱有点意外。
“不是问,是给他提个醒。万一他真的不知道,也好早点解决这件事儿。”
“有道理。”
许泱泱睡的快,说完就睡着了。
程聿安却在想事儿。
第二天。
他去上班,到了办公室,正好看到孙德全,就把人喊到一边去。
“你最近似乎一直都没有回家。”程聿安拿出一根烟,递给孙德全,继续往下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
孙德全皮肤有点黑,脸上更是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他低头抽着烟,眼底的情绪被遮住,程聿安也看不到。
“家里没啥事儿,就是我想着我如今都一把年纪了。想再往上走走也不可能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转业。我听说,如果我这个级别的转业的话,会被分配到地方去。说不定还能弄个机械厂的厂长当当。至少以后都有了目标。”
程聿安知道孙德全文化水平低。
他走到今天,靠的全都是战场上累积下来的功劳。
孙德全比他媳妇年纪大不少,他们俩只有一个闺女,闺女还在乡下,由他妈妈帮忙带。他这样想,无非是打算有个稳定又好一点的环境之后,把闺女和亲妈都接过来。
“到地方上去也有一定的好处。至少能和爸妈在一起。还能多陪陪孩子。你和你爱人也应该再要个孩子。”
程聿安发现自己说完,孙德全的脸色就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