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许泱泱无语地问：“你知道现在多少度吗？”

“肩膀依旧会冷。”

程聿安穿着白衬衫，表情严肃，神情认真，他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许泱泱瞪着他，看了他半晌，忽然眯起眼睛，拉着他的衬衫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你不吃饭吗？”

他没躲闪，只是讲话的时候，很是无奈，又很是纵容。

“吃什么饭，气都被你气饱了！”

许泱泱现在只想破坏他身上这严肃的老学究姿态。

她就是想看他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除去白衬衫的时候，他会疯，为她而疯。

家里只有他们俩，或许是前一天晚上袒露心声，她变得格外大胆。

她按住他，命令道：“你不许动！”

程聿安皱眉，哄她：“泱泱，别闹。”

“只能我动，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这样，知道吗？”许泱泱霸道的样子格外有生气，一点都不像平时里那病恹恹的模样。

程聿安喜欢这样的她。

也愿意哄她，宠她。

……

可这，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好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隐忍，似乎即将要暴走。

许泱泱咬着牙，不肯认输：“没有，你不许动。”

“！！！”

程聿安只好继续认真。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自讨苦吃，明知道看她一眼，就会疯，会失控，还是忍不住看，一直看。

如果他耐力测试，他一定会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许泱泱已经完全不想动了，但还不允许他动。

“腿不疼吗？”

程聿安咬牙切齿的问。

疼，疼死了。

但是她不说。

许泱泱特别嘴硬。

“很好。”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听上去毫无任何波澜。

许泱泱却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剧烈的运动结束，她大脑有短暂的缺氧，哪怕意识到了什么，也来不及思考。

就那迟钝的一瞬间。

许泱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翻了一个面。

……

她会死吧？

许泱泱晕晕乎乎的想。

她后悔了。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绝对不会再折腾某人。

折腾程聿安其实就是在折腾自己。

她这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许泱泱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后来。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睡梦中眼角还亲着一滴要落下来，但是又被截断的泪珠。

看上去既可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