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完警惕偷看了一眼盛子恒,又很快闭上嘴。一个个如同木头人,决定将难题交给朝中更为重要的大臣或者言官。
盛子恒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臣受先帝所托,要照料好陛下和殿下。皇后殿下乃是早就选好,但驸马之位,先帝并未指明。”那太过聪明的帝王,早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将长公主如同一根萝卜样吊在他前方。
先帝认为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于是便恣意如此做了。
而他也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于是从未考虑过更多的事,也做好了终有一天她身边有人的准备。谁想最后一切与他们所想截然不同。
“既然没有指明,那臣与陛下就是考核之人。想要成为殿下驸马,必要臣与陛下赏识。要是文不成武不就,怎么配得上?要是只是文成了,武没就,似乎也够不上殿下驸马之位。”
反正话放在这里了,想要成驸马,和他比试一场再说。
姜芮唇角笑意加深。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说的是只要盛子恒不同意,姜泓不松口,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驸马么?
她轻微点头:“盛卿说得不错。文才只是第一步罢了。倒不说驸马之位,为人臣子亦然如此。进士不过是仕途第一步,如今朝中上下的诸位爱卿,也不过是走在半路中而已。前路漫漫,本宫相信诸位往后,都更多会将心思花在其它事情上,而非热衷于当媒人亦或者去……”
姜芮顿了顿,看向盛子恒:“亦或者去找摄政王的麻烦。”
摄政王和长公主的话很妙,要说摄政王就是和长公主在一起了,别人别想了,对话似乎可以这么理解,但也可以不这么理解。
最多只能说两人都认为驸马之位不该让人肖想了。
很快有官员出来打圆场:“哎,今日大喜之日,诸位还是多喝多吃。这段时日陛下与各大人着实辛苦,臣敬诸位一杯。”
说完自喝一杯。
有这么一个暖场,场面很快又变成原先其乐融融的模样。似乎谁也不在意刚才突然打岔的婚事之谈。
只是事实上几个言官还是在心里面突突,考虑着该如何上折子。要是长公主暂不打算成婚,不然那让摄政王先成婚?
他们管不了,宗室能管一管么?宗室总该管一管这两人吧!
而赵建贤此时心里却隐隐察觉到了另一种异常。他认为自己在长公主心中,虽是好用,但随时可以取代。她似乎并不算看中他。
如今朝中皇帝、长公主、摄政王三人,他似乎谁也不靠,更多靠的还是文官们。如此一想,若是文官们有可以替他人选,岂不糟糕?
赵建贤转着各种念头,面上不显依旧带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