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讲,只要是本公子能做到的,无不应允。”朱瞻基停下身形,看向铁铉。
“铁某请公子一行随我一同去一家店铺。”铁铉一本正经的答道。
“哦?哪家店铺,可是哪里的饭菜比较可口?想必是铁先生喜欢的,那我们就同去品评一下。”朱瞻基当是铁铉要定个吃饭的地点,便随口问道。
“不,此处并不是酒肆饭馆,还请公子随我去一趟亲眼看看。草民。。。草民有些看不懂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但草民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事。”
“哦?”朱瞻基很诧异,怎么还有铁铉弄不明白的事情?但能让铁铉关注的事情,想必影响不轻。
“有劳先生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众人起身跟着铁铉七拐八弯的转进了一条背街小巷。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别的街道上的人流也已经逐渐散去,可这条小巷却是不同,时不时便有人三两成群的来到这条小巷,转了一会儿便进了一扇门内。
躲在巷口的几人观察了半天,才站起身来,揉了揉蹲的酸疼的双腿。
“这地方不对劲。”纪纲首先说道。
“怎么个不对劲法?”朱瞻基有意让纪纲在铁铉的面前表现一下,消除铁铉对纪纲的刻板印象。
“公子,此地为背街小巷,现在又是日暮时分,周围又没有酒肆商铺,甚至连个打尖住店的地方都没有,可人流却是络绎不绝。但又不同于一般的街道,来这里的人都是三两成群,进入巷子之后却既不访亲又不探友,只是在那里无头苍蝇般乱转,最终却又是进了同一家的门。依属下看,此处不是暗娼便是个捞偏门的场所。”纪纲凭借多年的暗卫经验,将情况分析的井井有条。
“有道理。”朱瞻基夸赞道。“铁先生,您看呢?”
“纪兄言之有据,分析的鞭辟入里。”铁铉也承认,纪纲分析的十分有八分是准确的。
“铁先生,你说这里有古怪,究竟是怎么个古怪法?”朱瞻基问道。
“此处并非暗娼之所,我也只是经常经过,不经意发现这里。草民的街坊邻居中,有人来过,回来时无不满面红光、兴奋异常,精力充沛。草民朝他们打听,他们却是嘴严的很,根本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满面红光,兴奋异常,精力充沛?他们莫不是在此处赌赢了钱,故而高兴。铁先生正人君子,他们怕你去报官,故而不曾对你透露分毫。”朱瞻基想了想,说道。
“不是,他们不是去赌钱了。草民未曾见他们拿过任何金银细软回来过,反而是经常拿着一些财物去当铺换成金银再来这里。”
“莫不是吃了什么怪药?”朱瞻基联想到晋朝时期士大夫热衷服用的五石散,服用之后也基本上是这种反应。难道有人偷偷复制五石散?
“草民不敢肯定,但之后这些人的表现,才是怪异的地方。”
“铁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他们每次兴奋的状态只能维持半天左右,兴奋过后,便是无精打采,困倦异常,涕泪横流,脸色也是越来越差,牙龈变黑,像是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