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见过两位郡主。”
夏笙坐起身:“杜管家有事?”这位和他们娘亲有些纠葛的人,他始终摸不透。
杜五还是很普通的低调长衫,浑身上下衣衫规整,站立有度,看着就是个沉稳的管家。
越是这样越是矛盾,夏笙总觉得这人不是简单的,是不是真的效忠他父王都不好说……
杜五沉默一会,还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哨子递了过去。
夏笙接过,很普通的哨子,唯独上面刻画的祥云图案,有些眼熟……
等等,那个他生母很珍惜的祥云玉佩图案,似乎和哨子上相同。
杜五恭敬道:“郡主,奴才知晓郡主有意去凌云山庄,江湖凶险,凌云山庄也不简单,万一郡主遇险需要救助,那就试着吹响这哨子,也许会有人搭救。”
夏笙夏悠对视一眼,杜五的意思是,他江湖也有势力,区区一个管家,真的是了不得了。
“杜管家,你肯给本郡主这个信物,那就说明,你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为何不干脆说个清楚,还有试着吹响是什么意思?”
杜五摇头道:“我的身份不值一提,若真有事能帮郡主最好,不能……那也是命。”
“这个哨子不是想吹就能吹响的,一切都看缘分,郡主知我无害人之心即可,杜五告退。”
干净利落的走开,徒留两个懵逼的兄妹大眼瞪小眼。
把哨子拿过来检查,确定没有手脚后,夏悠把哨子洗了洗,放在嘴里一吹。什么声音都没有,是个哑哨。
夏笙也拿起来吹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
“要不是这人有些秘密,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耍弄本郡主了,悠悠,你也不知道母亲的来历吗?”
夏悠一脸懵摇头,前世娘亲也是她5岁就死了,她哪里记得什么?
夏笙摸着祥云图腾,有些纳闷道:“这个图案应该是有些来历,下次遇见湮竺我们问问,这家伙看样子不靠谱,但身为人宗宗主,知道的应该很多。”
夏悠本能膈应道:“我不喜欢他,要问姐姐去问。”
“其实最直接的应该问父王,你说他知道不?”
夏悠冷笑:“你问父王,信不信他能直接把杜五掀出来?”
挫败的叹口气,夏笙丧着脸道:“是啊,这人都要成精了,似乎什么都逃不过那双好似一把尺子的眼,悠悠……将来要是我输了……”
夏悠一口打断道:“不会输,我们生死都在一起,那便不是输。”
“父王这辈子,身边除了黑杀就是属下,没有一人亲密交心,他才是最大的输家。”
夏笙内心震动,是啊,孤独一人的滋味,远比输了还要难忍无数倍。
前世失去母亲的日子,他永远不想再经历,身在人世,心在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