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这么煽情干嘛,又不是赴死。”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韩弃眼神还有说话太悲了,让人心里堵得慌。
陆洲觉得有些烦躁,明明是对他说话,又感觉是透过他看别人。
他们,似乎不熟吧。
“对,不是赴死,你是陆洲,以后离我远点吧。”
韩弃听不得他说死字,这个字眼一出现,他的瞳孔就骤缩了一下,默默控制0着轮椅向后退了退。
“不是,我,你……”
陆洲张口结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有点搞不清状况,前一秒还和生离死别一样,突然又来这套,他招谁惹谁了,他是陆洲怎么了?
“对,就该离远一点,省的哪天又被撞了。”南宫山寻支着耳朵听他们讲话,闻言说着风凉话。
“哪都有你,滚。”
陆洲回头不耐烦道。
“陆洲!你就是欠……”南宫山寻还想说点狠话,老师进来了。
教室里懒懒散散的学生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回座位,打开了课本。
韩弃还没有领到书,那送他过来的老师说让他下午再领一次。
陆洲很自觉的把书摊开放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然后他就左手支头,开始神游天外。
这节是语文课,在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中,韩弃听的犯困了,他从来都是在学校睡觉的料,何况是文绉绉的语文课。
他一扭头,与他同一侧的陆洲,早就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
脑袋压着一条手臂,脸朝着他这边,脸颊肉被挤着嘟起了唇。
“还是这么喜欢睡啊…”韩弃心中轻轻念了句,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涌上心尖。
或许你用了另一种方式回来了,虽然不是我熟悉的面孔,你也不认得我,但没关系,还在就行。
一节课漫长又迅速的结束,韩弃发现这里的老师讲课不拖泥带水。
上课只讲内容,从来不提问,下课就走人,踩着点来,踩着点走,就好像一秒都不愿意待在这个教室。
不过他看了眼周围,女生还好,男生大多睡趴了,怪不得。
下课以后又和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是精力。
有人去教室后面的冰箱里拿了饮料出来,陆洲睡了一觉也觉得渴,就伸了个懒腰,也去拿了两瓶。
坐回座位把一瓶放在了韩弃面前。
“别客气,随便喝。”
“陆洲,谁你都给,人家还怕你下毒呢。”
又是这个熟悉的欠嗖嗖的声音。
陆洲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闲的,还是泰迪上身,见了谁都要怼几下。”
“噗咳咳咳”
“哈嗯嗯”
“……”
有人正喝着饮料呢,直接笑喷了,但又不敢放肆的嘲笑,憋的很辛苦。
“你他妈说谁呢?”南宫山寻急眼,作势就要冲过来,但凡他要再说一句,就弄死他的样。
“谁狗急跳墙说谁,你急什么?”陆洲一点不虚,喝了口饮料才回他。
大早上过来莫名其妙就被一顿冷嘲热讽,韩弃来了又被一通说,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再没脾气,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火气。
他本来就什么都不记得,有时候心烦得很,本来不乐意惹事,挺随遇而安的,偏偏有人就是要凑上来。
吆喝着“快来揍我啊,不然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