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音放完河灯,便看到西玄河上缓缓飘来一艘豪华绝伦的画舫。
岸边百姓无不惊叹,这艘画舫足有三层楼,在一串串红色灯笼的映照下,显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
慕容德音摇头叹息,真是太奢侈了!
“阿妹,你不去放河灯吗?”北堂暝日喝下杯中的蝴蝶酿,笑着问道。
北堂暝日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一袭紫色宫装,美丽高贵,有着倾城之姿的妹妹。
在他看来,妹妹温婉又知书达理,才华横溢,好像整个宁国都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女子,在他眼中,自己这个阿妹是最完美的。
“当然要放,圣上,您要不要放呢?”北堂暝雪一双美目盼兮,诱人至极。
“今日不分君臣,莫要扫人雅兴!!”段司寒冷冷开口,这里很多不认识的世家子弟,被听到喊他圣上,怕是都不自在。
今日出宫,本来是为了约她同行,谁知,派人去寻,早已人去楼空。
“阿妹,你也太偏心,怎么不问问阿兄!”北堂暝日哈哈大笑,开口打趣。
哪怕阿妹已入宫为妃,北堂暝日与阿妹,也不见生分。
“阿兄要放便去放嘛,还要妹妹问吗?要问,也该是我未来的嫂嫂问才对!”说着,竟然脸红的低下了头。
北堂暝雪悄悄看了段司寒一眼,见段司寒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不禁略有些失望。
宫里那些人都觉得自己得宠,可是,宠究竟从何而来呢?
“哦?”北堂暝日一愣,好像没想到妹妹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会有这么大胆的时候,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北堂暝雪暗自懊恼,偷偷看段司寒,他还是那样平静如水,面不改色,径自喝酒看歌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池,封乾,就站在他的身后,两人脸色各自精彩着。
张池暗想,无论你怎么表示,也只是对牛谈情,咱们这位主子,心里只有一道身影。
北堂暝雪暗自神伤,懊恼的出了画舫,来到甲板上,她的随身侍女,连忙跟上。
“漱玉,去把河灯拿来!”北堂暝雪柔声说道。
北堂暝雪虽然不开心,但是依然面色如常,作为宁都贵女,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喏,主子,对了,灯词...”漱玉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
“笔墨一起拿来...”北堂暝雪望着水面上波光粼粼,岸上的人人来人往,心情很是烦躁。
段司寒一眼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帝都最出色的女子,还配不上他麽?
她自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这个惊才绝艳的年轻帝王,就连凤音也不配拥有这样美好的他。
北堂家是跟着先皇打天下的,手握朝廷五分之一军队,后来便扶持麟王,可以说,北堂家是宁国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一人之下。
北堂家权倾朝野,却对皇帝忠心耿耿,只是,皇帝似乎越来越不喜这样一个势力的存在,所以,北堂家的女子虽然尊贵,却早就注定了只是一枚棋子,自己的一片真心,注定被辜负。
“主子写什么?”漱玉托盘上放了几只河灯,笔墨,还有写灯词的纸条,笑着问道。
北堂暝雪略一沉思,提笔疾书,开始写灯词。
这时,段司寒和霄王段司夜,都从画舫内出来,北堂暝日,张池,封乾也跟着出来。
段司寒无心欣赏河灯,目光在岸边的人群中搜寻,似乎想要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