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兰氏不禁动情一笑,很是激动。
家里没有男人在,二房在家里,一直都伏低做小,如今,总算有撑腰的了。
想到陛下招叔父回京,只为保护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嫡女,整个家族都是心思各异,暗自牙酸,尤其是大房庶女司徒倩,更是妒忌。
“二郎回来了?”这时,很少露面的韩国夫人杨梅芳(司徒府老夫人)也从后堂来到了花厅。
“阿娘!”司徒景华看到韩国夫人杨梅芳,连忙上前,跪地行礼。
“孩子,起来,起来!”韩国夫人杨梅芳看着多年不见的三儿子,笑容可掬,连那让儿孙们害怕的严肃都减轻了不少。
“阿娘,儿不孝,多年不曾侍奉您老人家!”见到从小宠爱自己的老娘,司徒景华收起顽劣不羁,难得认真。
“孩子,自古忠孝难两全,你呀,多为陛下分忧解难,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孝顺了!”
“阿娘教训的是!”
看着二人母慈子孝,司徒雷心里还有些吃味,老娘从小就宠着老二,对他可是严格,不是打就是骂,罚,从未这样温暖过。
相比于老二的玩世不恭,自己还拼来了司徒家满门荣耀,尽管如此,也只是让母亲客气疏离,不曾喜欢过。
荣国公府,倒是和从前的宁国公府有的一拼。
“给祖母请安!”待二人告一段落,儿孙们哗啦啦跪了一地,给韩国夫人行礼问安。
慕容德音却很特殊,没有跟着跪下,而是站在一旁福身行礼。
“好,好孩子们,都起来吧!”韩国夫人看着儿孙满堂,都对自己恭敬孝顺,不禁满脸欣慰。
“这是?”韩国夫人刚看到,却不认识,目光疑惑的落在站着的慕容德音身上。
“阿娘!这是儿流落在外的嫡女!司徒歆蝶!”司徒雷连忙解释道。
“什么!”韩国夫人一声惊呼,比容珍儿还惊讶。
“荣国公府,何来嫡女!老身记得,魏淑云当年并未生育!”韩国夫人冷声喝道。
“母亲有所不知,当年儿驻守平野城的时候,淑云同在平野城三年,只是,生下女儿时,恰逢平野城有暴乱,女儿失踪,久寻不到,儿怕母亲伤心,故回来后并未提及,淑云也是因为丢了女儿才抑郁成疾,撒手人寰!”荣国公说的绘声绘色,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慕容德音听的,自己都差点儿信了,段司寒与司徒雷,真是编故事的高手,司徒景华,更是无条件相信。
“祖母!”慕容德音扬唇浅笑,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喊道。
“回来就好!既然你久流落在外,做为国公府嫡女,应该端庄贤良,就不要再抛头露面!回头,我派教养婆子,教你规矩!”韩国夫人稳稳坐在上位,庄重,严肃的说道。
众人窃窃私语,眼露不屑,被老太太当众责难,这是侮辱,也是妥妥的下马威。
“呵呵,祖母教训的是,我也不想抛头露面,如果您能说动陛下,不要再让我随意离府!我相信,我便能稳稳的坐在府里享受锦衣美食!”慕容德音眼中嘲讽更加明显。
“也不知道我阿娘的嫁妆,够不够我一生无忧!够的话,我也就不用抛头露面了!”慕容德音故意说道。
说完,慕容德音目光扫过大房众人,在二房众人怀疑鄙视的视线下羞愧恼怒的滑稽面目,心中疑惑。
每个家族的嫡母都有嫁妆,哪怕自己不便接受,作为嫡女,哪怕演戏,随口说一句还是可以的吧!怎么他们都是这表情,难道,他们随意动了嫡母嫁妆?
韩国夫人不禁有了些许怒意,这丫头真是个冥顽不灵的,敢当众顶撞,不给自己老子面子。
“你这忤逆不孝的丫头!怎可如此放肆!还敢顶嘴?”韩国夫人不禁怒喝。
其余人更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被打上忤逆不孝的标签,那可就是终生的污点。
“阿娘!”司徒雷未说话,司徒景华连忙上前制止,如果跟这“大侄女”闹上,传到陛下耳中,岂不是要获罪?
“忤逆不孝?呵呵!韩国夫人与我第一次见面?此话何讲?我可承担不起这罪名!莫非国公府养不起小妾,让小妾私自动正室的嫁妆了?我可得好好让陛下评断一番,看看国公府是不是对忤逆不孝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慕容德音丝毫不惧,不卑不亢的嘲讽说道。
“你…”韩国夫人眉头紧皱,死盯着慕容德音,仿佛慕容德音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呵,拿陛下压人!阿姊莫不是觉得日理万机的陛下,还专门抽时间帮你解决后宅家事?”司徒倩看老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不禁开口说道。
慕容德音冷笑,我一入府,你们整个府里给我下马威,我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