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锰堂在寺里前院,便升了堂。
“大胆,见了赵府尹,为何不行礼!”慕容德音等人站着,孟城躺着,场面很是诡异,衙役有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衙役大声喝道。
“哦!忘了给赵府尹问安了!”慕容德音一声轻笑,意思的略微顿首。
“所谓何事动手打人?”赵锰堂看看躺在地上的孟城,又看看慕容德音,皱眉问道。
“人是我打的!”绿芜站出来,不卑不亢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皇上的女侍,赵锰堂可没机会看到,他不认识绿芜。
“夫君!我的夫君啊!你怎么了?还不快找大夫来。”还不待赵锰堂说话,一声哭天抢地的呼喊,唐灵儿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原来唐灵儿还有说有笑,现在抱住躺在门板上的孟城,一顿哭。
此时的孟城,浑身都疼,被她一抱,差点疼的背过气去。
看热闹的众人,又忍不住偷笑。
“对对,快,先找个大夫!”孟老夫人像是刚想起来,连忙吩咐。
“赵府尹,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夫君,都快被人打死了!”唐灵儿一把鼻涕 一把眼泪的嚎哭。
“赵府尹,一定要为老身的孙儿做主啊!”孟老夫人看到这儿,也立刻扑倒在赵锰堂脚下。
“孟老夫人,你先起来,某自有道理!”赵锰堂让衙役扶起这位穿着华丽,尊贵,满头珠翠的雍容老妇人,神色淡然。
实际上,心里烦躁的很,添什么乱?
“老夫人坐!”赵锰堂坐在上位,微微拱手。
“赵府尹,老身的孙儿不过一时口快,只说了几句话,这侍女,竟然心狠手辣,要老身孙儿性命,请赵府尹,为老身孙儿讨回公道!”
孟老夫人眼神冷咧的盯着绿芜,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绿芜都被戳几个窟窿了。
“照孟老夫人这么说,你这孙儿,就说了几句话,没动手打人?”慕容德音不禁气笑,真是颠倒黑白。
“区区一个侍女,打了又如何?怎能与老身的孙儿金贵之体相提并论!”
“就算是侍女,也是我的侍女,轮得到你孙儿出手?出手就算了,还打不过,他被打也是自找的!活该!”慕容德音高傲的仰头轻哼。
听闻慕容德音说话,夜清烟差点笑出来,这对主仆,一样的毒舌。
“赵府尹,这小娘子,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目无尊长,嚣张跋扈,请赵府尹严惩!”孟老夫人看自家人被如此有恃无恐的欺辱,一向端庄的面色,也不禁露出怒容。
“不管怎么说,是这侍女出手伤人,打了孟家二郎,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赵锰堂心想,收拾个侍女总行吧!
慕容德音早就想到这一点,孟家人一看要打绿芜,立刻扯高气昂的蔑视的看着慕容德音,慕容德音却无所谓的笑了。
“赵府尹,你想好了?要打这侍女?”慕容德音诡异的笑,让赵锰堂有些发毛。
“某断案,你要阻挠!”赵锰堂也恼了,就算你是荣国公府嫡女,也大不过王法。
说着,就要衙役拖绿芜出去!
“慢着,杂家看谁敢!”一直隐在门外的福海忍不了,有侍卫踹开门便随后进去了。
“来者何人!”赵锰堂抬头看向门外喝道。
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面色冷咧,浑身冰冷,杀气腾腾怀抱长剑的人从门外迈步出来。
侍卫进了大厅,福海随后而至,赵锰堂差点吓趴下。